那日裏你也有這樣的人存在嗎?一流的忍者對所有人都保持戒心,日裏心中會有沒有戒心的人嗎?
你啊。
我?不是吧,你的眼神閃爍,我可不信呢。至少還有一個人吧。
日裏笑的很開心,眼波流轉,似乎要刻意避開這個話題:你還不是一樣。我剛才看見你們的交流,以為齋夜和我們是一類人呢,沒想到我向他問訊時,他連一點反應也沒有。想來他僅僅能懂你的。
我感覺到臉上有火燒的熱度。開始擔心著日裏會對我們有歧視。不過看來他十分坦然,放心多了。
他笑了,滿意的看到我忘了方才的話題:藥。變魔術一般取出一個白玉般美麗的瓷瓶,吊在我眼前晃來晃去:內服。
我眼明手快的搶過來,冰涼的瓷瓶化解著身上因為天氣而起的熱度,瓷瓶上似乎純潔無暇,不過我還是找到了幾個繩頭小字:大化時代的古字‘甲賀製’:明天的計劃我都想好了,到時候把老變態引出來就好辦了。你呢,負責嚇死他。
好。我知道什麼最能嚇死人了。日裏伸個懶腰,臉上露出疲態:我好累。明天見。轉眼他便消失在我視線中,我才後悔沒有問他怎樣對熟悉的人也保持戒心。我總不可能對槐木毫不設防吧,那豈不是害自己?水上倒是沒什麼關係,我一直莫名的都很信任他。莫名的信任,大概是由於他救過我兩回吧。
喝了一點清涼的藥,將白玉瓷瓶給藏起來,我眯眼準備再度睡覺,不經意的掃到窗前,窗簾上赫然的人影讓我幾乎從床上彈跳起來,神經繃得死緊——什麼人?!
沒有反應!!
心中越來越緊張了,不過幾秒,已冷汗泠泠。不行!要鎮定,要鎮定,仔細感覺他的氣息,看看是敵是友……。“誰?誰在外頭?”嗓子又痛起來了,聲音還是沙啞得可怕。
人影一晃,我抓緊被子,盯著那道人影看。
一個東西扔了進來——啊,不會是炸彈吧!我瞠目,慌忙的想逃,但來不及了,不明物體擊中我的額頭,力道奇異的沒有多重,就像被一張紙丟到。恢複過來時,人影早就無影無蹤了。有席位納悶的從被子裏找出“不明物體”——是藥瓶。青色的瓷瓶,正是伊賀流的密藥。
水上!
今天他走得好快啊,為什麼都不進來說說話什麼的?我還想說聲謝謝呢。拔開青瓷瓶上的紅色塞子,喝點藥——嗯,好舒服。有兩瓶密藥在此,明天不好也不行了。老變態,你乖乖的受死爸吧!
24
今日陽光燦爛,並不是那種適合人死特別是變態死的日子。不過,若是計劃完成的話,也說明這家人的死已經是老天爺都讚成了。
六月中旬的清晨,太陽光已經有相當分量的炙烤著我的背部,趴在靠近西別墅的草叢裏眯縫著眼睛看情況的我,不得不換個姿勢——從趴的改成側躺。真無奈,看了半天,長廊上也沒見到一個有揣摩價值的人出現,更別說我的目標了。
太陽曬得人都懶洋洋的,我的頭也開始昏沉……。唉,幾乎浪費了半個早上,我還沒想出怎麼引出老變態第二,在這裏幹等半天也沒有結果。怎麼辦?日裏可是在斷崖那裏等著啊。自己在這裏無所事事的沒關係,日裏可是在9點祭奠儀式開始之前就要趕到槐木身邊的,而現在,差不多已經8點40了。可憐我6點就爬起來,到底是為了什麼在這裏喂蚊子啊……。
沒有人……。
今天計劃恐怕是真的完不成了,得做好晚上被罵的心理準備。真想讓齋夜和龍飛或者笑麵虎來幫幫忙,可是現在是在槐木家,我不想他們被抓住小辮子而被懲罰。日裏呢?他應該會安然的,畢竟是忍者,敏銳的感覺是無人能比的。
早知看不到老變態,真應該向誰打聽一下他住在哪個別墅。一般客人都住北別墅,包括齋夜和龍飛;南別墅是供槐木和鳶子日常起居,最有可能給親戚住;東別墅是我們七個住,沒有別人;西別墅在舉行祭奠,煞氣逼人,不可能會讓人住在那。好,就去南別墅探探情況。
心念至此,我迅速的站起來往回走,還沒有幾步,便察覺到附近草叢裏有幾個人,遠遠近近的好象都在盯著這裏。難道槐木會那麼無聊?派人盯梢?不可能的。咿,離我最近的又粗又重的喘熄聲不是那——,好啊,我正愁沒辦法找你呢,你自己就送上門了,而且我們的位置離斷崖不遠……。
假裝沒有發覺的繼續走,草叢裏的數道目光也都跟著。穿過幾棵小灌木,放慢了腳步。槐木矽郎也在,不愧是孝子,這種時候陪著老父親也是應該的。莫非他是怕我對老變態不利?亦步亦趨的……。這樣就要把他的注意力引開才好辦事了。
正想著,一隻手猛的從高及腰的草中伸出來,抓住我的受傷的左手,我故意輕呼了一聲。數道目光還是盯緊我不放。
“唱歌!!”今天他的神智還是不太清楚,看來已經被噩夢纏繞多時了,無妨,我今天就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