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段(2 / 2)

水上師傅?槐木已經有兩年沒露麵了,連一年一次例行的事業報告也都省略了兩年。難道這變態又出來了?記得兩年前,我們要從槐木家別墅離開的時候,他眼中明白的就是要對龍飛不利的信息,為什麼這兩年來一點動作也沒有?難道就是今天嗎?!

齋夜突然將車子靠左停下來,從我們周圍飛馳過去的車主驚險的擦著右車身駛過,黑色的車右側冒出一串火花。我快速搖下車窗,看向路旁——左邊路燈上赫然坐著一個人影,冷淡卻溫柔。

“水上師傅,是他有什麼命令麼?”

“到伊賀流。”

伊賀流??他難道兩年來都待在伊賀流麼?還是想策劃什麼事情?我眼裏有著明白的疑問。

“並非主子要見,是老主母。”垂著眸子,水上輕飄飄的落在了路麵的護欄上。

老主母?上任主母?不對,老變態沒有妻子活下來,槐木的母親也是齋夜和笑麵虎的媽媽,早在十六年前就去世了。那麼,是槐木家族的曾祖輩——將槐木養大而推翻自己兒子的槐木家老婆子了?

她居然還活著,並且提出要召見十大家族的新主?難道這厲害的女人看出什麼來了?我額頭上的一滴冷汗緩緩的沿著顴骨輪廓流下來:還是,龍飛、笑麵虎會出什麼事?

“馬上走。”水上道,還是沒有掀起眼睛。

“等等!哥!很危險的哎!”龍翔也被驚醒了好夢,急急的拉住我的手道:別去……,別去!

“你快點回去收拾東西。明天就上飛機去英國。我早讓他們給你定了機票。”這些事你別管!我抽手,急著要恐嚇他,趕他盡早離開日本。這裏如此的危險,他怎麼能再待下去?

“不要啊!哥!”

“你已經答應我了。”答應我隻要是我希望的你都會去做,龍翔你可別忘了!

“車開回去。”齋夜拉著我下車,回首對龍翔道,“放心。除非我也死了。我不會讓他再受傷害。”

龍翔蒼白的臉在我看來是如此讓人心疼,他自後座爬到駕駛座上,發動車子,而後忍不住轉頭定定的看我們半晌:哥……,你千萬不要拋下我和二哥。沒有你,我們都活不下去的。

我從來沒想到過——他們對我如此的依賴!!我點頭答應,奔馳車便立刻像風一般遠去,那速度,顯然是極限……。

“走。”齋夜拉著我走向水上。水上雙手將我們夾起,隨著幾個剛出現的忍者一塊,帶著我們躍下公路,朝樹林中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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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伊賀流,傳說中忍者的天堂。兩三百年前,它與甲賀流並稱為日本有誌青年的聚集地,總是伴隨著瀟灑、隨性、冷酷等形容詞出現在人們的口中、在野史傳說中。即使到現在,於愛幻想和冒險的青少年們的夢裏,它也依然是神秘而驚險的園地。人們用歌、影視劇來膜拜著他們心目中的英雄們,添油加醋的述說著他們除暴安良、暗殺拚鬥、武道大會的傳奇故事。可惜誰也不知道,這大多數的英雄擁有的隻有奴性,而沒有他們極力推崇的個性。失去了個性的忍者隻能成為不會思考的暗殺機器——伊賀流之所以存在,不過是為了服務、保護一個腐朽的家族而已。

深棕色的、顯然已經經過多年風吹雨打的木製窗柵欄後,是藍得連一抹雲也不見的天空。藍得像一塊綢緞一般的天空,美麗而深邃。我自柵欄的縫隙中瞥著它,想起幾個小時前我們還在京都郊外悠哉遊哉的轉悠,不禁歎口氣。

從高速公路上被截下的我們,被強行帶到伊賀流。我也曾經想象過伊賀流的居地——至少應該在北海道的深山裏吧……,即使在地下也沒人會驚訝的。甲賀流不是很秘密麼,如世外桃源一般的居在奧羽山脈的層層山嶺中。伊賀流的勢力比甲賀流大上幾百倍,但,令人驚訝的是,它居然在本州西北部靠近伊勢神宮的數座神秘的山穀中。而伊勢神宮因為幫助被囚禁的甲賀流傳人下了詛咒,正與伊賀流交惡。不過如此也正是隱藏自己的好地方。

我們並沒有得到信任——被蒙上眼睛,由一個寒冷的洞口進入山穀。大約一分鍾後,不過才聞到時令明顯不對的槐花香味,我們就立刻被推進這座小木屋裏,手中還塞上煩瑣無比的正式和服裝束。

而且那些低沉無比的聲音還摧著說盡快,怕老主母等不及!

要召見就早說嘛。這樣急匆匆的,又時時刻刻的催著、趕著,恐怕是凶多吉少。槐木家的男人個個變態,想必能培育出這種大變態的女人也好不到哪裏去。哼,肯定不是很殘酷、吝嗇施情與人就是以折磨人為樂,動不動想殺人的妖婆……。

心裏極盡能事的將未出場的所謂老主母貶得一文不值,我的心情這才好了些,轉身先幫齋夜係上內服的藍色帶子,再幫他披掛上外袍,掛上種種飾物。齋夜的呼吸與平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