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想甩掉的怎麼都甩不掉呢?抬眼望著上方,似笑非笑的正俯視著我,一手緊緊拉住我渴望自由的手,另一手撐在欄杆上。似笑非笑的臉顯然是有些痛苦,冷汗一滴一滴的自額上冒出來,氣色差得令人難以置信。
“小飛,還愣著做什麼?再不上來我就捱不住了。”
他會有捱不住的時候?我雖然不相信,但據他的臉色看來應當也是確實的。於是我將另一隻手伸過去,想拉住欄杆再做打算。想不到的卻是:聽見似笑非笑的輕輕呻[yín]一聲,我發覺拉住我的力道突地一鬆,愣了不過一秒之後,兩人已經雙雙摔落下去。
該死的!這變態以前不是生龍活虎的麼!成天都有氣力捉弄我、算計我!現在不知道是怎麼了,臉白得跟中了毒似的。看起來都像病人了,卻不好好的縮在房間裏養病!現在來拖累我了吧……。 出來閑晃嚇人也隻有這變態才做得出來!
摔死他得了!我極力的要自他掌中抽出手來,哪料這動作不過才開始,又一熟悉的氣息便籠住我和他。我使勁一拉,終於將手解放出來。
將我與槐木放到離平台遠遠的樹叢中,水上立刻跪下請罪。我站得遠些,扭著被扯得發疼的手腕,皺眉想著槐木方才的舉動。他難不成以往便對龍飛有這樣的舉動?不會啊,龍飛向來是客客氣氣的模樣,也不生氣也不惱怒的。再說龍飛的性向……。而且,他不是很討厭龍飛,欲將他置於死地麼?怎麼可能會吻他?那他是認出我來了?若是真的認出我,對我的方式未免有些奇怪——不折磨我都算好的了。
“主子……,屬下願意領罪。”
“你是該反省反省。”似笑非笑的也不知是責怪還是生氣,“好歹我也支持了半分鍾,你反應那麼慢,實在有負伊賀流一流忍者之名啊。”
“請主子決定罪責。”水上垂頭道。自我的角度我絲毫看不見他的表情。
“……。”似笑非笑的偏頭皺眉,帶些許孩子氣的似乎真在考慮怎樣給他處罰。我心裏暗暗吃驚,一瞬不瞬的望著他們,替水上擔心著。@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罷了,你先扶我回房再說。”似笑非笑的語氣中帶著疲憊,身子微微斜斜,水上忙站起來,扶住槐木,“主子還是好生歇息。”兩人都退了幾步,樹陰蓋住了臉,他們的神情開始顯得模糊。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想。
看他們轉身便要走了,從頭到尾的將我晾在一旁曬太陽。我忙叫出聲來:“等等!!”
“主子對方才的事就一點解釋都不給麼?”他是裝的還是真的?記得四個月之前,兩年來第一回見到他時,他也是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莫非他真是受了傷?
“隻是很想親親小飛而已。沒別的意思。”似笑非笑的戲謔挑起似笑非笑的眉頭,唇角也彎個似笑非笑的弧度,“難道小飛很高興麼?那好,我是不介意再來一次的。”
避病菌一般往後一跳幾步:“請自重。”開什麼玩笑……。我又不是同他一般的變態……。
“嗬嗬。小飛好可愛啊……。”似笑非笑的,連眸子中也帶著笑意。
我怔怔,覺得似乎哪裏有些變化又說不上來,隻有目送似笑非笑的槐木倚著始終對我沉默的水上遠去。到底是哪裏變了?這種說不清的奇怪感覺是什麼?總覺得有什麼秘密隱藏在這裏,是我所不知道卻關乎我切身利益的……。
是誰?!周圍有人!槐木同水上剛剛消失在樹叢後,我便發覺周圍有忍者的氣息。有些熟悉——是那個變態老婆子身邊的白衣忍者!果然,我還沒轉回身去,那白衣忍者便輕飄飄的落在我身前,冷冽的瞳緊盯著我不放,就像是在看危險人物一般。
“閣下有什麼事嗎?沒事的話請別擋路。”他看我的眼神是恨不得將我吞了還是怎地?真不舒服。
“主母提到應該是族長處理公司事務的時間了。她想請您到她休息室中去做事。”如冰淩般剛硬的聲音一字一字的道,好像怕我耳背聽不清楚似的。
請我到她的休息室做事?這老婆子又在打什麼主意?可是我又沒有什麼借口說不去……。也罷,再暗算我就來吧,這回齋夜不在,不會連累到他。而且我也很想套出龍飛的下落來。最近總有些時候心神不寧的,真擔心他會出事。
“既然主母相邀,龍飛還有什麼好說的?先讓我回房取了手提電腦,再請閣下帶路。”既然這樣,就隻有過去看看了。機靈一些應付就是。
“電腦我已經幫您取來了。”白衣忍者從身後拿出我的電腦來,我眯眯眼睛,什麼也沒說便接過來。“那……,請跟我來。”變得好禮貌客氣。與我們第一回見到的他簡直是天壤之別。所謂忍者可真是善變。惟有忠心像是永遠都不會有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