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手出來!這仙人掌有巨毒,別亂碰!齋夜嗜!你就這樣看著我哥做這麼危險的事情而不阻止嗎?!”
唉,龍飛好象已經氣得昏頭了,但願心情不佳的齋夜別和他互瞪起來才好。心-_-!
槐木,孤身一人在裏邊等待,解決了他,今後……。
“齋夜。殺槐木或是不殺的事,我想得你去判斷了。”
“……。他跟你說了。”沒有特別的反應,可笑麵虎說的話,我是無法懷疑的。
“是。你不相信,可我卻信了。而且……,你知道我有時候很心軟的。”的確,看到那些畫之後我就心軟了,是不是被奶奶養大所以缺少男子漢氣概所致呢?心軟得就似個慈善家。
齋夜的臉仍然沒有表情,隻是轉過頭來認真的看著我,眼中不可置否的全是溫和:“我現在,很想殺他。”平平常常的說也好,平平常常的心情殺人沒那麼多負擔。
枯槐樹林正好為他送葬。我想著,笑笑:“你想怎樣都好。即使改變了主意也無所謂。”
“不會。”有點鬥氣的嫌疑,但齋夜曆來做事有自己的理由,不像我。
討論完畢,我將一直在擔心的打鬥一事放入整條感覺神經中,皺眉看著槐花和櫻花飛舞。在看來我們還是被圍在忍術範圍內了,才看不見人,隻看見花。白色——雪櫻,紅色——赤櫻。怎麼會有雪櫻、赤櫻?!難道主事大人不止將平常甲賀流慣用的招式教給小雋小梵?雪櫻和赤櫻,交替的豔麗令我不自覺的想起日裏來。
小雋和小梵占了上風。小雋作勢要衝向別墅,水上深知一人抵擋不住他們,虛晃不久便消失了。我們五人便分別小心翼翼的去找他。樹林不大,一有動靜其他人都會趕來,危險應該是不存在的。
“水上師傅。請你出來好嗎?出來啊。我真的不願和你起衝突。我不要!”重重的踩著枯樹枝不是為了讓其他人難找到他,是為了方便自己被他注意。
“你是伊賀流的忍者,現在應該聽宗主的話不是嗎?你有保護宗主的義務……。”目光四處巡睃,怎麼沒見到他呢?,“你不願意見我嗎?!”
擔心的到處找著,雖然知道他沒有受傷,我卻有種不詳的預感。我的計劃,怕是實現——雪的反光中,倒映著血的顏色。我頓住,隻敢緩緩的向上看……,看。水上輕飄飄的像隨時會斷線的紙鳶般,站在前方望著我。他銀灰色的衣服上像潑了重彩一般,身前全是紅。他的眼,卻依舊是憂鬱而——帶著解脫之色。我呆愣住,突然反射性抓住自己生疼的胸口:原以為兩三天之內我怎麼可能還會痛苦一回,可是!這會……,眼淚像斷線珠子一樣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