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好把想爆發出來的氣話通通忍下去。
走出房間後還回頭看的業平大人,刻意用檜扇遮著嘴角說:「你好像還滿開心的嘛!」
「並沒有這回事!」怒吼著回話的當下,自製力也整個崩潰,本應該忍耐下去的氣話,一股腦兒通通說了出來。「我早就知道你是個毫無節操的無恥傢夥,可是沒想到你竟然無恥到這種程度!我根本就不瞭解你!而且你做出那樣的事情,我還不能對父親和叔父們申訴說受到你的羞辱,你的陰險卑劣簡直讓人想吐!」
「嘴上這樣講,可是你卻一副很舒服的樣子閉上眼睛耶。」
「你說的是,是誰啊!是我嗎?說謊也不打個草稿!像你這樣的人,從頭到尾說的話,通通都是最糟糕的謊言!根本就是個無賴漢!」
可是,麵對業平隻是哈哈哈地高聲大笑,開心地點頭說:「說的真好,沒錯。」國經的怒氣更是激昂得難以遏止,越來越生氣的同時,卻也產生算了吧的心境,放棄地對自己說(他就是這種人)。
「還有啊,國經。」
「幹麼!」
「跳舞的夥伴還是你就好。」
「我才不會上你的當!」
話一出口就發現一被整了(被整了,拒絕他真是糟糕),可是現在後悔已經太遲。
不,還有辦法,還有辦法的。嗯,等等,他做出那樣的事,怎麼還能夠和他共舞呢?在這時候屈服就會讓他得逞,自己一定要狠下決心才行!
可是正當國經要開口時,業平大人就搶先說:「三天以內,我—定會讓你回答『這真是令人高興』。」
「我不會說的,絕對不會!」
國經頂嘴道,心裏恨恨地想:(要捕捉這個人內心的真正想法,到底該如何是好?)
說出「跳舞的夥伴還是你就好」這句話的業平大人,看起來似乎是真心的,三天以內雲雲的話,隻是整自己的玩笑話吧?
如果不能夠在當下立刻分辨出真偽,就沒有辦法和這個人好好說話,因為他常常一副耍嘴皮子的表情,但說出口的話是真心話,真是個麻煩的傢夥。
(所以,我一定要分清楚你話中的真假讓你瞧瞧。)
不然,自己永遠都會被這個性格扭曲、忝不知恥的聰明人耍得團團轉。
回大內裏的歸途上,業平大人以身為左近衛將監武將的氣勢,快速驅策著馬匹賓士而去,穿著正式束帶服裝,行動不能如此粗魯的國經,比業平晚了許久才抵達大內裏。[私享家製作]
先把馬送回左馬寮,便往右馬寮前進。
已經過了午刻,寮頭已經離開,就找僅次於寮頭官位的人出來,可是他也回家了。
「那還有誰在?我想要查查昨晚有誰把馬借出去。」
「關於馬的出入紀錄,這裏都有逐一記載。」
「好,拿來給我看吧!」
「那麼您得先提出要閱覽紀錄的公文。」
「我知道了。有沒有可參考的公文格式?」
「請您向書記官詢問。」
「嗯。那他在哪裏呢?」
「今天已經下班了。」
「這,這樣啊。可是我很急——其實這件事,是關於有人偽裝成高官顯貴的使者,騎馬出去發生的。」
「啊……」看來像是右馬寮頭下麵職位的中年官員,想了一會開口說:「關於這方麵的調查,屬於兵部省或刑部省,還是彈正台的管轄,大人您應該是中務省的內舍人吧?」
「是的,那又如何?」
右馬寮的官員對快要不耐煩的國經,露出一臉很了不得的表情說:「既然如此,就請您先經過審議這道手續,我們才能夠行動」
「什麼?」
「就是說,要請您先向所轄的役所提出申請,必須經過審議這道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