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了鬥裏。
我拍拍他的肩膀,說了一句,“這對我們這些人而言,不會是最好的結局,也談不上是最壞。”
天真點點頭,想必這種安慰,他自己也對自己說過很多次了,此時隻是露出一點無奈的笑容。
小哥在逐漸恢複行動能力之後,好起來的速度就變得極快。
隻是小半個月,他已經能下地走路了,隻是動作量還不能太大,否則容易累趴下。
自從新年的煙火下天真像是把心裏壓抑了十年的情緒都哭出來後,小哥就變得對天真寸步不離,行為簡直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如果說以前的小哥是職業失蹤人員,那麼如今的他就是職業跟蹤人員。
不管哪一個都是一種極端,這讓我和天真都哭笑不得。
天真去店鋪,他就跟著,天真去談生意,他會跟著,天真吃飯、收賬,整理房間,擦洗車子,去買雜誌,順便去超市選幾條小雞內褲……小哥都在他身後不會超過一米遠的地方。
就連天真上廁所……
“小哥!”
天真難堪的聲音大吼道,“我隻是去廁所而已!”
“我陪你。”小哥眼也不眨的道。
彼時,我正在和王盟核對下麵的幾個盤口送上來的賬本,聽到兩人的對話,差點把茶噴在王盟臉上。
“我說小哥……”
我哈哈的大笑,“你要跟就跟著唄,等在廁所外麵也好啊,何必非跟著進門裏,你不覺得別扭啊?”
小哥回頭慢悠悠看了我一眼,看的我後脖子的汗毛都要立起來了。
他回頭看了天真一眼,發現天真的臉紅的都快爆炸了,這才終於妥協,聽了我一句,往後退了幾步,站在了廁所門外麵。
天真隨即就“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小哥靜靜地站著,臉正對著廁所門,我看的肚子裏的腸子都快糾結到一處去了,還沒來得及開口再勸一句,起碼背對著吧……何必麵朝著,那執著的樣子像是那門上貼著他情人的海報一樣。
隻是我還沒開口,門裏的天真又嚎了起來。
“小哥!你走遠一點!我……我……尿不出來!”
“噗!”
我直拍著大腿狂笑。
又過了半個月,沒多久就是農曆的年底了。
天氣越發冷了起來,聽說北京早就下了好幾場大雪,我站在院子裏看著門口的大樹發呆,想著,是不是哪天回北京看看。
實際上,我還真沒想要離開杭州了,如天真所說,這裏的確很好,風水也養人,在這裏住了沒多久,我的體重又有要突破新高的趨勢,害的天真每次都衝著我吼“小心高血壓”。
這一天,我和天真在他的店裏喝著上好的碧螺春,一邊閑來無事的聊著天,小哥跟個門神一樣的杵在一邊,他最近的複健力度加大,不能整日坐著休息,要多走動,所以他就那樣站在天真椅子旁邊,乍眼看還以為是黑道的保鏢之類的。
皮包就是這時候進了門來,這小子這幾年成熟了好些,說話動作也沉穩了,不似當年那般目中無人,對誰都尊敬了些。
他一進門先是看到我,笑了一聲,“喲,胖爺也在啊,這事正巧了。”
我眉頭抽了抽,心裏有預感不是什麼好事。
“小三爺,長沙那邊的盤口有人夾喇嘛,聽說是好東西,想問問咱們有沒有人去。”
說著,那眼神竟是朝悶油瓶的方向看去。
天真頭也沒抬,手捧著茶杯幹脆拒絕,“你們誰愛去誰去。”
皮包似乎有些為難,摸了摸後脖頸,“底下兄弟可盼著呢,讓我來問一聲,如果爺你不應,底下兄弟誰單幹了,若是摸到大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