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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迷迷糊糊地讓他帶著我往裏去,一路上隻呆呆看著四周。我原來還在這府裏的時候不常出屋,現在看著這些景致也不覺得多麼懷念,隻是淡淡慨歎自己的命。

等少爺把我領到地方,我才恍然回過神兒來,這竟還是原來我那小屋,窗戶口有盆快枯死的蘭花,現在卻長得好了不少。

我放下包袱,四處去看,對這屋子倒有種新鮮的感覺。其間少爺一直和我說話,可我絲毫沒有留意,隻是兀自撫著自己胸口,那裏還是疼痛。

“……小憐,小憐?”少爺覺得我有些不對勁,過來扳我身子:“怎麼這麼魂不守舍的?連我的話也不聽了?”

我忙福個身:“不、不是的,少爺,我就是……我就是……”

“好好好,什麼都別說了,這麼長時間委屈你了,現在可算回了家,你今天早點睡,養養身子。”他一付喜形於色的模樣。

我詫異於少爺的態度,他以前不是話這麼多的人,總是沉沉地想著什麼,我看著他那明顯瘦了不少的下巴,呆呆點了頭。

太平日子過了幾天,我的傷也越發好起來。這府裏的生活纖毫沒有改變,就是那幾樣活計反複來回地做。少爺對我明顯熱絡許多,看我右手不方便還特意吩咐下來不讓我多幹活兒,我總是推辭,說是不想讓吳家多養我這個廢物,其實卻是想靠忙碌忘記那些痛苦和悲傷。

回來的前半個月還好好的,可二十九晚上,本來應該已經睡了的大少爺卻提了壺酒到我房裏來。我著實詫異,忙取了件套衫給他披上:“少爺,您怎麼還沒睡?”

他嗤嗤笑了幾聲:“今天睡不著。小憐……你回來也快半個月了吧,還習慣嗎?”

我覺得他這話說得好笑:“這屋子小憐都住了六年了,哪還有什麼習慣不習慣的,倒是大少爺您……”

說到這兒,他突然湊近了我,口中傳來淡淡的酒氣:“我怎麼了?”直往我臉邊貼過來。

“少、少爺……您喝醉了……”我別扭地轉過頭,他卻毫不退縮,對著我耳朵低低地說:“我是醉了,你不問問我為什麼醉?”

我隻覺著胸裏有口氣喘不上來,四肢也動不得了:“少爺,您別這樣……您、您這是怎麼了?”

他的嘴唇近在咫尺,眼光掃在我臉上,手也慢慢往我身上爬。我心裏多多少少知道他是要那樣,可卻連擋也不會。

“您……我伺候您回房吧,您早點睡……”我正一點點推開他的手,誰知他竟突然一下壓到我身上,把我摟了個死緊,嚇得我驚喘出聲。

他把臉埋在我脖頸之間,胡亂地親起來:“小憐,小憐,你知道嗎?我有多想你,我恨不得把心掏給你看……”

“不、不,大少爺,您別……”

“我是真的寶貝你,六年了,六年啊……我連你的手都沒碰過一下,我這麼疼你……可到頭來,還不是給了那些禽獸!”他突然抬起腥紅的雙眼,居高臨下地看我,長長的手指放在我嘴巴上,來回揉弄:“所以,他們都沒有好下場……”說著,似乎滿意地笑了一下。

“少爺,您醉了,早點歇息吧……”我抱著一線希望想讓他放過我,可他的胳膊卻絲毫沒有移動的跡象:“你說實話,他們那些人……你都伺候過誰了……?他們、他們都怎麼著你了?”

我臉又是泛紅,可聽了這被人問過不知幾遍的話,心裏卻有說不出的滋味:“少爺……您別這樣,我……除了王爺,沒有過別人……”

“你說謊!”他突然大喊一聲:“討了你的人沒有一個是吃素的,你敢說皇上也沒碰過你?!”

“沒有,真的沒有!皇上他一開始是……可後來,他就沒再那樣過了……是真的,少爺,皇上他是個好人,不會強我的……”我看他這樣子著實有點害怕。

他倒不說話,伸手便來解我胸`前的扣子,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卻見他隻是一味撕扯我衣服。

“不、別……少爺,我是王爺的人……我就是伺候他的……”我雙手開始在他肩膀上來回推拒,無奈便是毫厘不動。

他突然靜了下來,沉沉地透出句話:“你就是伺候他的?”接著又是一笑:“那你要知道是我把那畜生送到大牢裏去的,還不恨死我?”

我看他神色不對,卻還是原原本本地說:“我……我知道,皇上都跟我說了,我不怪您……您們都是幹大事業的,小憐笨,不懂那麼多恩怨糾葛,也隻有認命了……”

他冷哼一聲:“恩怨糾葛?我跟他倒是有些個恩怨,可跟皇上呢?我又有什麼不滿,非要殺了他才甘心?我這一片心……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