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法子,能叫男子不和女子有肌膚之親,便可以育了孩子。
我腦袋昏昏,不明白。
--你知道的,魚水之歡,女子沾了雨露而孕。對麼?
點點頭。
--那雨露,未必要同床共枕才沾得。對麼?
還是點點頭。
想了想,又有些不明白。
頭依舊很昏,忍不住合上眼。
嬰兒哭得竭力。
真碎碎吻著,貼過來。
自己的唇舌被輕輕咬著,微微刺痛。
略略清明了些。
--自然,這不碰人便孕了孩子的法子,有些竅門在裏頭。那些呆會再細細說於你聽。
這語氣,現下還要說什麼要緊的事?
--我先頭瞞著你,是因為這世間,女子產子總有個萬一。即使有莫白兩個,也不能十成十擔保。現下,七冥你了了了麼?
點點頭,抬手慢慢回抱住他。
我,想東想西前,怎麼就忘了問他一句。
--這種法子聽所未聞,你一時想歪了,也怪不得你疑我,懲戒就免了。
柔聲低語,熱熱的拂在耳邊。
竟然,先替我找了借口了。
真果然是舍不得怪我的。
隻是,免了懲戒,好像有些......
可惜。
--小罰麼,晚上慢慢算。
語調裏忽然帶上了笑意。
我麵上一熱,脈搏忽然快起來。
--現在不成,冥。
真的聲音也有些啞了下去。
--冥,你聽好了,那法子很好用。隻是......
隻是怎麼?
--我不計較香火的。
哦?
--莫懷疑。
哦......?
--那法子,其實,用在你身上了。
越過真的肩,我盯住那個哭得有些累了的皺皮猴子。
--你曉得的,我要弄些你的雨、露,再容易不過。
扔下一句調笑,真鬆開我,急急過去,繼續給那個小東西換尿布。
一邊還回頭扔了句,理所當然。
--要是開始就和你說了,莫說你會怎麼猶豫,還非得擔十個月的心不可。所以,這事,就先斬後奏了。
頓了頓,又補充了句。
--當初你可是應了我的,你別想給那人什麼名分。
我木然,動彈不得。
根本,不太明白他後來,又在說什麼。
番外 兩個爹爹一個娘
誰害誰
當日晚。
子時剛過。
那嬰兒忽然又哭起來。
我心裏還紛雜,本就睡得不深,陡然被驚醒。
今晚第三次了。
真哈欠著起身,點燈過去,不知他如何擺弄了會,哭聲慢慢小了。
--小手指不知怎麼戳了被麵縫線裏,夾疼了。
他回來,吹燈,迷迷糊糊嘀咕著解說了一句,躺到我身邊,攬了我,困過去。
我看了會帳頂,替他摁好被角。
還是覺得那像是他的兒子。
這一日下來,除了喂奶抱去請的奶娘那裏,其餘都是他一手包辦。
真叫我試著替那小東西換尿布,結果,尚未近身,便已經噎了哭聲。
竟是被殺氣嚇的。
那個淺淺,低低,小小的呼吸,的確和我有關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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