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來幾遍。
一倍不成,兩倍,兩倍不成,四倍,五倍,十倍......
手段不夠幹淨,也沒關係。
學。
記。
絕不犯同樣的錯,也絕不犯看到的,別人犯過的錯。
終於有一天,暗總讓我辦了件生意,回來交了差,又試了我身手,淡淡道,可以了。
拜叩過,出去。
帶上門前,裏麵傳出他的聲音。
--我之所以收你進閣,因為你那時候的傷,根本不可能活下來,可你沒死。
這便是解釋了我當年莫名其妙的資格哪裏來的了。
原來如此。
門闔上了。
至此,我便正式成了暗衛。
一般在莊子裏輪值。
有時也出去辦些在樓裏算是棘手,又無聊的事。
比如當那鎮遠的保鏢。
協助夜襲軍營還可以動動當地樓裏的新手,當是江湖熱血。
插手這樣級別的,樓裏凡是在江湖上有名頭的好手,都是不方便去的。
所以動暗衛。
不過這些又怎麼樣呢?
我現在,可以喝最好的酒。
最烈的,最醇的,最淡的,最有後勁的......
哪怕皇宮大院裏,當今皇上最寶貝的那幾壇,還不是被我弄到手。
打賭輸了欠我一筆的那幾個,前些年中秋左右,趁著辦事省出的兩天餘閑,和我一起,從皇宮大院裏,辛辛苦苦抱出兩個大壇子來。
一壇歸我,一壇歸他們。
有兩個掛了些小彩。
不過理了傷,品了幾杯,他們換了個眼色,點點頭,算是認了這番辛苦了。
否則,少不得找我這個出主意又占了大頭便宜的算算帳,去去晦氣。
我當作沒看到明目張膽的暗流湧動。
開了自己那壇,喝一杯,祭一杯。
敬天一杯,敬地一杯。
那夜,皇郊啟秀山峰頂,月圓圓,景色實在不錯。
我喝的不多,可這般的好酒......
肖大哥,錢二哥,烏三哥,趙四哥,算我們的五人份,綽綽有餘了罷?
八、
極北之地,這般時節,早已經飄雪,天地間都是雪白雪白,冰冰涼涼的。
和往年,一個人,想著些舊事,坐在那個無名小山坡上半腰的老樹墩上。
喝一杯,祭一杯。
敬天一杯,敬地一杯。
而後,繼續喝一杯,祭一杯。
直到半夜時分,壇空酒盡。
那老客棧還是老樣子。
掛在門外,一左一右的"宿"、"食"二字布旗,比前一年又破了些,舊了些。
掌櫃的按我早先的吩咐做了拿手飯食,已經歇去了。
剩個小二哥顧著灶上的東西,瑟瑟地打著盹等我。
多多打賞了些銀子,揮揮手讓他睡去。
沒有什麼要他繼續忙活的,用了這些溫熱的飯食,我也要回房歇息了。
我真正沒有想到,我會在那時,那地方,遇到他。
小二正合上留的最後一塊門板,卻有個官差撲上來敲門求宿。
是押解犯人的兩個差爺。
不好伺候的客人。
架子大,吝嗇又挑剔。
他們瞄了我一眼麵前剛剛開用的熱飯,正要開口說什麼,眼神又溜到我身側的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