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搞不好我會沒命。
死在這上頭,那也太可笑了。
--......!!!
撲通。
他一口氣憋不上來,跌地上坐了。
然後躥起來逼近我吼。
--你不會自己教嗎!
我退開一步。
怎麼教?
--這事又不是說說就成的。
他再逼近一步。
--花樓很熟悉啊,怪不得你技術很--好,很--好!
我再退開一步。
--還成,否則你那天早上就不是酸軟些的事了。
倌兒碰上不善的客人,丟了命的不是沒有。
隻是,他這又鬧什麼?
他又逼近一步。
--你還敢說!
我又退開一步......未能。
後麵是牆,隻好壁虎遊滑上去。
--怎麼了?你倒底。
他抬頭瞪我,瞪著瞪著眼睛紅了。
還泛水汽。
他自己不相信似地摸摸,忽然撇開頭去,轉身走了。
......
他哭了?
我弄的?
不是吧......
真麻煩。
為什麼?
......沒辦法。
十五、
已經黃昏了。
他在茶攤上歇了,沒帶包裹。
好在人少,老板也不介意他借地方歇腳。
我跟了半天,餓了。
要了幾個饅頭,一壺茶水,查看了,填上肚子。
當然和他同桌,把他那份也驗過放上了。
他看看我,吃了。
咬一口饅頭咀嚼半天,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然後問了句。
--你不是有差使嗎?
我就了口茶。
--和你走的方向同路。
他一口嗆到,噎了半天,緩過氣來,丟下饅頭就走。
--喂。
他站住不動,沒回頭。
--回城不是那邊。
--你--管--我--!
......沒辦法。
我摸出錢袋,留了些銀子,餘下的扔給他。
--自己小心。
看看天色,還好,差使還趕得及。
十六、
回莊已是十一天後。
交了差使,換了血衣,去芒姐那找他,他果然不在。
估計,還是住了客棧了罷。
把山下城裏大大小小的客棧都問了一遍,卻還是沒人。
莫非......已經回了鏡平湖,張呂窪?
也是。
回莊照舊輪值,年節已到,紛雜之事大抵都理平了,莊子裏也多了幾分喜氣。
樓裏的兄弟們大都自個吃飽全家不餓的漢子一條。
也有寡母鰥爹雖老殘,兄弟姊姐雖貧寒,卻尚在的,少不得揣了攢的銀子回去看看。
還有幾個福氣好些的,有妻有子,那便是被弟兄們叨擾敲酒來喝的命了。
當然,蹭飯的,少不得嫂子的孝敬,侄子侄女的紅包。
和暗閣裏的兩個兄弟們攆著暗總的幹兒子(就是後來的影梟)去城裏百鬼嘯新添的相好那裏蹭了頓餃子。
留下那個倒黴小子應付他幹爹爹的麻煩,哥幾個先一步溜了。
百鬼嘯這撿來的兒子,以後八成是接他幹爹的位子--不若五閣選主的麻煩,暗總的交替,和總管一般,是當任的事,隻對樓主負責,樓主沒吭聲,便算是當得了。
這小子年紀小小,功夫心計已經不凡。現在沾些便宜,往後在他手下吃苦辦事也好有料子自個樂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