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段(2 / 2)

柔和的冰藍色光芒仿佛倒映著蒼穹的山間薄霧一般順著主人的肩膀流瀉而下,皮肉翻卷多處發黑的背部轉眼間完好如新生之嬰孩,然而他的左臂依舊鬆鬆垮垮。罐頭又喂給他一瓶金色的複原術藥劑,才算徹底治好。

還剩下一處。

“不要!”當我將手伸向他的臀部時,他瘋狂地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毫無懸念地失敗了。“不要當著他的麵。”最後他哀求道。

“我這就出去。”聖武士從善如流。

不,你留下。站住他身後。

“不!!!”他尖叫著,死命拍打著我的胳膊,然而剛剛治愈的左手還在不受控製地打著顫,他如果肯用白骨狀的右手或許還有點效果,但隻要他敢將右手從我身上挪開,摔得很難看的人就是他自己了。

罐頭迷惑地望著我們兩個,最終選擇了聽從我的安排。

我不顧他的尖叫和抗議,將手指擠進了他因羞臊而緊繃著的臀縫裏摸索著,一麵觀賞著他羞憤欲絕的表情。真沒想到他的克星會是這麼個罐頭,暗自欣慰總算找到了整治他的辦法,我摳出了一枚充作肛塞的冰晶石扔在地上。

像個鴕鳥似的,他將臉攤雞蛋一般貼在我的胸`前,也不怕悶死自己。倒是那罐頭目光躲躲閃閃的。我冷笑一聲,你便看著,如今他是怎樣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強行掰開懷中人夾著的兩條腿,讓他像隻青蛙一樣趴著。自己排出來,我的手指撥開他的鬢角,在他耳畔輕輕說道,否則就一直在那位聖武士麵前維持這個姿勢吧。

他嗚咽似的悲鳴一聲,背部浮凸的脊椎一起一伏,伴隨著腰肌的蠕動,那樣子仿佛是在□。我將手放在他的脊背上推著,另一手扶在他的腰間幫他用力。過了一會兒,地上傳來啪啪的聲音,罐頭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眼前人的□,完全忘記了禮儀和羞澀。

等到他徹底將異物排出體外的時候,我才看清了那是什麼。一條魚,通體黝黑,仿佛小號的鱔魚似的全身光滑無比,此刻正在地上賣力地蹦躂著。我由衷佩服那男人的創意,簡直忍不住要出口讚歎。

那罐頭終於緩過神來,尷尬地清了清嗓子,解□上的白披風蓋在主人身上,卻被對方任性地扭動著身子甩開。“滾!不要讓我看見你!”他嘶聲朝那罐頭喊道。

我搖了搖頭,將白披風取來疊好還給罐頭,從身上脫下長袍替主人穿上。他憤怒地瞪著我,但好歹沒有再任性。這樣才對,我勾起手指刮了刮他挺翹的鼻尖,打起精神來,我們還得靠你逃脫此地。

“你……”

我轉過頭,罐頭期期艾艾地指著我的身體。我知道自己現在這樣子夠可怕的,原本被我的主人精心保護得如同活人般的軀體幾乎燒得不成人型,但這並不妨礙我的行動——作為不死生物的少數幾個好處就是不受身體狀況的拖累。

細碎的鎖鏈聲響起,我低頭瞧見主人探出顫唞著的左手,拈起我脖子上掛著的神徽,怔怔地望著上麵的光澤殷紅如血。

我們誰都沒說話。

“走吧。”最後他這麼說。沒有想象中的哭泣或者歇斯底裏的質問,連一絲一毫的情緒泄露也沒有,平靜得仿佛換了個人。我由衷感覺到了久違的寒冷。

我的主人並沒有帶著我們返回地上,而是敲開了一扇暗門,繼續深入在刑訊室內。他對這裏熟悉得像自家廁所似的,我可以想象,作為一名接近傳奇的術士,他在暗法塔也算得上是站在頂端的幾人之一,沒有多少秘密能逃脫得了他的掌握。

不過話說回來,倘若不是他這日精神遭受重創,暗法塔的刺客估計也沒那麼容易抓到他。這倒讓我產生了懷疑,我們借助爐石卷軸轉瞬之間跳至忒爾溫古城可謂神來之筆,就算被發現了,也不太可能一小時內就調集起精銳進行埋伏。從瑪多克斯那場略有水準卻可見倉促的圍剿便能看出,暗法塔在灰燼平原上調兵遣將的能力確實有限。那麼這仿如天成的伏擊是如何做到的呢?

我打量了眼摸不著頭腦的罐頭,心中大致有了計較。

“這是犬舍嗎?”我的主人打開一扇石門之後,一股糞便混合著腐肉的臭味撲麵而來。伴隨著一陣爭先恐後響起的犬吠,罐頭捏著鼻子問了句。

“算是吧。”主人帶頭走了進去,“我們更習慣稱之為地下刑房。將犯人身上淋滿穢物掛在鐵鉤上吊在饑餓的狗群裏麵,”他頗為鄙視地瞧了眼罐頭那吞了蒼蠅似的神情,“一般在犯人隻剩下取樂價值的時候才會用到。”

罐頭小聲咒罵了句,大意是總有一天要將這樣的邪惡組織從世界上清除出去。

穿過犬舍中間的走廊,我們來到一片監牢前麵,我的主人停住了腳步,“把這門劈開。”

即使是我,也沒在第一時間裏發現這間牢房裏有人——正能量的反應極其微弱,那人或許正在生死邊緣。牢房光線昏暗,隻有走廊上的壁燈勉強照亮了門口的一小片地方,主人走了進去,跟在他身後我們才看到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