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是流浪漂泊在無人之境與辛苦地在市井街頭討生活。且不說三大施法者團體這種主宰無數人命運的統治集團,連一般正規出身的法師也對其隻有輕蔑和鄙視。
然而我的主人卻饒有興致地觀看著他們的表演,仿佛這些低劣的把戲比他手中大奧師的精妙作品還值得他讚歎。當那位臉上還帶著雀斑的野法師從適才還空無一物的手帕裏抖出一隻雪白的鴿子時,他開心地鼓起了掌,那法師的雀斑瞬間變成了紅色。
“感謝您的垂青,尊貴的施法者。”法師深深鞠了一躬,好像他並不是個施法者似的,“這點小把戲讓您見笑了。”
“不,你的表演很精彩。那不僅僅是普通的戲法吧,看得出來你花了不少心$$
“民軍的據點?”某個根正苗紅的獨立軍退役士兵不可置信地瞪著眼前明目昭彰著火神象征的神殿。
事實上,我認為他應該驚訝的是,為什麼民軍的據點會被主人這個無論怎麼看都是王黨高層人士的家夥知道。
“嗯哼~這個就叫做……最危險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吧?反正除了紅巫們的法師塔,再也沒有比這兒更接近帝國上層的地方了。”主人一臉正色地點點頭,率先走進了神殿。
這座以熔岩凝成的多層高塔通體呈現出鮮豔的橙紅色,每層的房簷均被巧手的工匠雕刻成火焰的形狀,活靈活現的燃燒般的質感簡直讓人誤以為這裏正在走水,最尖端是我們在城門口就眺望見的蠟燭火苗似的弧頂,站在塔底反而看不太清楚,隻覺得一片赤紅從大地直燒去天際。
當我們進入神殿之後,地麵上擺放著的熊熊燃著的火盆讓大殿如同烤爐般酷熱難耐。我的主人扇著小手試圖給自己送去點微風,罐頭將頭盔取下來抱在懷中,汗水順著他的發跡打在盔甲上,連我都感受到這裏的正能量不同尋常地活躍。
裹著樸素長袍的僧侶們照看著火盆,適時往裏麵添加煤塊。他們的財物全部奉獻給了神明,隻靠神殿發放的最基本的給養維持生命。卡署斯神殿森嚴的等級製度要求下級對上級全無保留的奉獻,他們嚴苛的苦修生活讓那位蘭森德爾的晨曦之主肅然起敬。
“其實隻是上層為了正當地搜刮財物說出來騙人的玩意兒罷了。”我的主人小聲地和我咬著耳朵,“偏偏有人就是信以為真,也罷,那謊言撫慰自己慘遭□的心靈總比什麼都沒有來得強。”
他說的太大聲了,不,應該是周圍太安靜了,旁邊的僧侶紛紛投以憤怒的目光。
為了不被暴起的信徒扔出門外,我們迅速溜上了二樓。
如果說底層主要是開放給平民供奉火神因而裝潢還算廉儉,二樓顯然是用來招待紅巫和富商的地方。地板以細碎的紅鋯石鋪成,差點讓沒見過這陣仗的聖武士不敢踩下去,兩旁的柱子以金綠玉、雞血石和紫晶拚接成火焰的圖紋,富麗堂皇得仿佛進入了巨龍的巢穴。
主人輕車熟路地帶著我們穿過曲折的走廊,路上遇見和神殿祭司交談的紅袍巫師。那是個精瘦的男人,閃閃發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