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精致如同遠東的白玉一般的肌膚掠至他的鬢角,撈起垂落的細發掛在耳後,往那圓潤的耳垂上彈了一指頭,就見瑰麗的嫣紅瞬間從耳根蔓延至了臉頰,仿佛晚霞染上了澄澈的天際,那般美麗不可方物。
不肯說麼?手臂撐在床上,我低頭俯視著他的目光躲閃,越發好奇這麼個無論何時都不肯在人前放下那驕傲的偽裝的家夥倘若被強行撕裂了紙糊似的可笑盔甲該會是怎樣的表情。他沒有能力反抗。惡毒的種子在我心底迅速生根發芽,對方那兀自傲立的態度更如風般吹拂著它茁壯成長,礙事的人都已睡下,帳篷裏隻有我們兩個,沒人能阻止我。
驟然掀開被子,對方僅僅罩了一層單薄絲綢的瘦弱身子在寒風中不自覺地瑟縮著,漆黑如子夜的眼睛不知所措地望著我。他肯定沒被這麼粗魯地對待過。一想到這是片未開發的處女地,我就格外興奮,右手從泛著波浪的蕾絲領口伸了進去,撫弄著他光滑的肌膚和窄小的肩。
他這才想到我要做什麼,再也顧不上矜持,劇烈地掙紮起來,卻更加刺激了我的神經。騎在他身上,摁住對方試圖推開我的手臂,任憑他死命扭動著身子也毫不放鬆,玩賞夠了他徒勞的抗爭,才埋首在他的頸窩,嗅著那裏的芬芳,右手在他泛起雞皮疙瘩的身上不住遊走,耳側傳來他愈發散亂的呼吸。
“放開我!”他喝斥道,卻因為不敢叫別人聽見他的窘迫而壓低了聲音。
我抬起頭,正迎上對方眼中冰冷的怒火。他生氣的時候似乎會激發血脈,黑色的眸子裏透出燦如星輝的銀亮,那般奪人心神,我不由得看呆了。回過神時才發現左手沒抓住他,被他朝後竄去,眼見著對方要脫離自己的掌控,我右手向下一按,就聽欻的一聲裂帛,陛下穿著的絲綢襯衫從正中被撕開了個口子,露出胸口大片羊脂般潔白的肌膚。
一片白淨中的淺粉色的那粒一遇冷風便□漲大,變成誘人的莓子綴在上麵,讓我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不準碰我!”大約是氣急了,他也不顧什麼皇帝的禮儀,抬手就給了我一巴掌。這可太帶勁了,他肯定不知道自己的動作對於我而言是怎樣的誘惑。
尚自沉醉在那對我而言輕柔得如同撫摸的掌摑當中,卻見他從一堆枕頭下麵摸出把小刀橫在身前,神色堅定,“你別過來……”顫唞的身子卻出賣了他的情緒。
瞥了眼桌上擺著的果盤,他倒是有腦子,可惜實力的差距不是一點小聰明就能彌補的——難道他以為一把水果刀就能幹掉我麼?我嘲諷一笑,伸手就要奪下對方的武器,卻不防陛下反手一橫刀刃便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大有寧死不從的架勢。
我收回剛才的話,他有的可不是一點小聰明。
停在半空中的右手一時不知該往何處放,見狀,他手指摁住刀背向下一壓,鮮紅的一串血珠便從刃口下麵滲了出來。別……我不碰你。一邊向他解釋,我趕緊站直了身子,舉起雙手,示意自己不會妄動。
我們就這樣僵持著,誰也不敢先換個姿勢。
你不覺得可笑麼?堂堂大奧術帝國的皇帝,卻淪落到靠自殺威脅別人了。左右無事,我找了個話題跟他聊了起來。
他那副恨透了我的模樣告訴我,這不是個好的開頭。
如果我的話傷害到你了,那我道歉。下意識地想摳摳腦門,卻見他緊張得又將自己那漂亮柔嫩的脖子劃得更深了,我連忙恢複原樣。實際上……我的意思是,皇帝的力量來自於他所統治的國度和人民,你的國家畢竟已經毀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