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陳死了(2 / 2)

剛才聽到白骨說要帶我到一個地方,於是我就發現它堅硬的轉過身子要走動了,我真的要跟著它走嗎?隻見它那白發飄逸在身後,骨頭發出那種水性金屬漆的光澤,本來我不想跟著它走的,可是我的腳竟然自動抬起來了,此刻我發現自己的腳好像不是來自自己的,怎麼我都沒有讓它走動,它們就自動抬起來了,這究竟怎麼回事?

我跟著白骨的後麵慢慢的走動了起來,隻是我發現家的情況發生了變化,本來的大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涼的山脈,山中死寂一片到處隻有鼓起的土包,還有那豎直的墓碑,我看到那白骨就在我的麵前,我使勁跑了起來,希望可以追到它,隻是這個時候我已經達到我2年前在體能訓練的時候那種速度了,可我發現我還是沒有追到眼前的那排白骨,我看得見自己的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換成了一套綠色的壽衣,我猛然醒覺,難道我是死人?為什麼我的身上會穿著壽衣,或者說我是個將死之人麼?

我滿頭困惑的繼續追趕著眼前的白骨,雖然追趕不上,但是我還是在拚命的跑著,仿佛如果我追上了它就可以離開這個荒寂的地方,是什麼原因讓我來到這個地方呢?難道正如我剛才的猜測一般我已經是個死人了?可是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死的啊?

當我正想不明白這件事的時候,我忽然聽到一些嘻嘻哈哈的聲音鑽進了我的耳朵裏麵,我猛然的往那個聲音來源的方向看去,讓我驚懼的是我看到了一些女人被幾個孩子包圍著,然後在那裏玩耍起來,我親眼目睹她們在玩的這個遊戲叫大鷹抓小雞,這個遊戲在我還是兒童的時候,幼稚園的老師經常會和我玩的,隻是此刻的我,怎麼會有心情去回憶這些美好的事情呢?

我的腦海裏麵隻有那可怕的畫麵,就是眼前的女人和幾個孩子在嬉戲,正確的說那些人都已經隻剩下白骨了,我是從她們的頭上可以分辨的出她們是女人,飄逸的黑色長發,金色長發,或者棕色長發,孩子的骨架比較小,幾個女人拉著這些小孩,在中心的墳墓中玩著我上麵說的遊戲,我發現剛才帶我過來的那個白發骨頭竟然就是她們當中的大鷹,而排前麵的三具白骨則是做雞媽媽,背後的小孩白骨則是小雞。

在這個遊戲當中隻有我一個旁觀者,四周就是荒草和死寂的山巒,剩下的就是墓碑和一座座突起的土包,此刻我忽然看到一個墳墓的到處沒有任何樹木生長,而且也沒有雜草,那是什麼?來到這時我忽然想起了從前爺爺更我說過的一個關於陰墳的故事:

那年清明節我奶奶剛好死了,人死之後,入棺之前,都要穿上一套壽衣,而且粉的有模有樣,似乎身前不能得到的東西,都可以在這一張張白紙糊成的東西裏獲得。來到出殯的那天早上,根據我們的家裏的習俗,作為孫子的我必須要抬起那個棺材。

在身前有一個叫唐叔的人,他身邊還有一個老人,我就在他們的身後和自己的兄弟抬著棺材,唐叔是一個紮紙匠,偶爾也接一些另人覺得奇怪的活兒。就在我奶奶離開後沒多久,他又遇到了這樣的一件事:

這一日傍晚,他在村頭的破房子裏正給一個孩子喂藥,是一個發燒很嚴重的男孩,大概七八歲的樣子, 忽然門口進來一個衣著整潔留有山羊胡的老頭,他往這兩間瓦房裏麵看了看,說是想請唐叔幫忙。

老頭大概有六十來歲,不過胡子有些花白了,帶著一個黑色的禮帽,一點不像是山民,倒像是城鎮裏進山的商客。

唐叔看了一眼就低下了頭說:“我忙著呢……幫不了你了……”

老頭伸手就遞過了一籃子酒菜,躬身打開擺在了屋子的地麵上,唐叔有些激動,連忙說了幾聲謝謝,靠在牆邊的男孩被這些食物的香氣給叫醒了,立刻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老頭接下來什麼也沒說,待到倆人吃完,直接領著唐叔從山裏的小路來到了一處十分偏僻的樹林,唐叔從來沒來過這裏,心中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