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心散心,可誰知道最後這心是沒散成,倒是把愁散來了。

自從王爺大病一場後,太後也不敢再管著他了,因此西市觀貓一路暢通無阻,沒人敢阻攔。-_-!思-_-!兔-_-!網-_-!

端王爺心不在焉地在貓市上東走走西逛逛,走馬觀花似的從市頭走到市尾,大略一看了一番,沒什麼興致,正在他要打道回府的時候,忽然瞧見了一團雪白。

端王爺覺得眼熟,又多瞧了一眼,這才發現他家的白絲絛正給人拴著呢!他快走幾步,仔細一看,果然是白絲絛。

不僅僅是白絲絛,連小毛球都在。

小毛球給人關在一個精致小巧的鋼絲籠子裏,氣得喉嚨裏發出低低的怒吼,張著爪子亮著牙齒狠狠地抓咬鐵籠,柔軟的爪子上斷了幾根指甲,往外冒著血珠。

大白在脖子給栓得死死的,可還是一個勁想往小毛球身旁蹭,被麻繩掐緊的脖子裏發出變了調的淒慘叫聲。

端王爺一下心疼極了,一揮手,幾個侍衛就把賣貓的團團圍住,一把按倒在地上。

端王爺打開籠門,小毛球一下縮進王爺懷裏,兩顆大大的淚珠落在了王爺手心裏。

賣貓的被壓到王府裏,責打了幾棒子,慘叫討饒說,貓是他揀來的,從城牆根底下。

端王爺捧著小毛球,親自給他上藥,他摸了摸小毛球的腦袋:“苗苗呢?他和你一起來京城了嗎?”有歎了口氣,無不遺憾的說,“可惜你隻是隻貓,要是會說話該多好啊。”

小毛球抬頭望著王爺,眼淚滴答滴答往下淌。

“乖,不哭……”端王爺溫柔地替他擦去眼淚,話音未落,小毛球忽然搖身變成一個小孩子,哭著撲進王爺懷裏。

“父……父王,”小孩抽抽噎噎地把頭埋在王爺胸口,“去找爹爹,我找不到爹爹了!”

十八

端王爺聽完小毛球一抽一搭地敘述完整件事的前因後果,忽然覺得自己腦子有些不太夠用了,他呆愣著,花了好長一段時間終於消化掉他已經有了一個兒子這個事實,而且還是他和苗苗共同的孩子……

“兒子!”端王爺含著晶瑩的淚花,把小毛球擁得更緊了。

“父王!”小毛球拖著兩行清淚,吸著鼻子把腦袋埋進王爺的頸旁。

大白坐在床頭看著他們,輕柔地搖了搖尾巴。

端王爺和小毛球就這麼兩廂對泣半晌,終於想起正事了,苗苗還不知所蹤呢。

要在偌大的京城裏找個人不容易,但對端王爺來說就不一樣了,堂堂一個王爺就是要在大海裏撈根針都不是難事,更何況貓王爺特征太明顯,所以原本端王爺以為派手底下的幾個探子出去尋訪尋訪,不出一日定能尋到,可誰知道,就是把京城都翻了底朝天,貓王爺還是連個麵都沒露。

端王爺急了,一拍桌子,把全府的老老小小都轟出去找人,自己也帶著小毛球上街去找。

功夫不負有心人這句話倒不假,經過了幾番波折,端王爺總算找到了據稱曾見過一金發藍眼西域男子的小販。

小販說他把人帶到端王府的後門就走了,之後那人去哪了自己一概不知,端王爺賞了他一些銀兩,一臉擔憂地在後院瞎轉悠。

按理說,苗苗既然都找到了這裏是不可能不來見他的,端王爺看著這一院花木蔥蘢小橋流水,實在想不出王府裏還有什麼地方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藏住一個人。

如果一定要說的話大概隻有王府的地牢了……對了,地牢!端王爺一拍腦門,心說自己怎麼沒想到呢,急急忙忙地派人取了鑰匙,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