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段(1 / 2)

說的是,不過傳言萬喻樓要將黃大人殺一警百,聽聞日子不遠了。”

程千俊聽罷說:“那我們明日上路,邊走邊想法子。現如今清官越少,能保一個是一個。我豁出這條老命不要了!”

黃紹忠眼眶有些發紅:“師父,我自己去便是。此事與你們本就是沒有幹係的。”

“說的什麼話!”楚琛與程千俊異口同聲。

楚琛皺著眉頭說:“你是我們五個唯一的徒弟,叫你去,日後有個三長兩短,誰替我們幾個養老送終。”

程千俊點頭附和,紅十三臉上愁雲滿布。

黃紹忠簡直要哭了:“我這輩子都報答不了師父的恩德。”

程千俊吊兒郎當的說:“不是你說的,大恩不言謝。”

黃紹忠站起身來。

程千俊與楚琛有異口同聲的喊:“你去哪兒?!”

“我回房收拾包裹。”

作者有話要說: 此章後半章已更,謝謝支持

☆、上官道飛龍門(捉蟲)

隻要上了官道,就有了驛站,有了馬匹,所以當一腳踏在路上的時候,雨化田心中的那塊巨石才總算落了地。

這時候季節轉涼,已是蕭瑟深秋,泛黃的葉子從樹上被風刮過,飄落下來,層層疊疊的鋪在路上。人腳踩踏上去,能感受到一種鬆軟的厚實感。

兩匹駿馬由遠及近奔馳而來,黃邵忠騎在馬上,上下眼皮不停打架,他與雨化田一刻不停的趕了一天一夜的路,恨不得在馬背上也能睡著。

“駕!駕!——”雨化田眼神直視前方,如今是一分一秒也不能耽擱。

黃紹忠昏昏欲睡,飛奔的駿馬速度也漸漸慢下來,他都快從馬上摔下來了。

“駑——”雨化田停住,又起碼到黃紹忠的身前。黃紹忠剛從馬背上掉下來。他四腳朝天的誰在路中央,雨化田都起了讓馬蹄踩死他的衝動,他冷了臉說:“你做什麼,快些起來。”

黃紹忠舉起手擋住刺眼的陽光,雨化田在他的眼中變成了背光的黑影,他嘟囔著說:“大哥哥,阿忠實在走不動了。阿忠想睡覺。”

雨化田把馬頭調轉:“快起來,得在日落之前趕到客棧,否則今晚就要睡在這外頭。”

黃紹忠站起來,他實在是撐不住了,搖搖晃晃的上馬。卻離雨化田差了大半截。

雨化田不得不慢下來等黃紹忠,大約是過了一盞茶,他停下攔住黃紹忠,而又對他說說:“你與我共乘一匹。上來。”

兩個人騎一匹馬自然速度就慢了下來,黃紹忠抱住雨化田的腰,又趴在他背上睡覺。雨化田板著臉騎馬,另一匹被麻繩牽引著一起向前。黃紹忠在睡夢裏咂嘴。

在太陽落下地平線之前,馬兒終於停在了來福客棧的門口,雨化天翻身下馬。又提著黃紹忠的衣領,黃紹忠被摔在地上,終於醒了,他揉揉眼睛問:“大哥哥?”

“到了。”雨化田把韁繩交給小二,囑咐道:“多喂些幹草。”

“好嘞!”小二肩膀上搭著抹布,手裏牽著韁繩,把兩匹馬牽到馬廄。

黃紹忠跟著雨化田屁股後頭走進客棧,這時候人少,客棧裏隻稀稀落落幾個人。掌櫃的坐在櫃台前打算盤。雨化田找了位置坐下,黃紹忠東張西望的坐在他身邊。

“客官來點什麼?”小二問。

黃紹忠搶著說:“你這都有些什麼?”

“那可多,有青龍過江、絕代雙椒、火山下雪、鳳凰蛋、熗虎尾、花好月圓、銀芽蓋被、青龍臥雪、黑熊耍棍……”小二如數家珍,嘴皮溜得很。

“我要——”黃紹忠剛想說。

雨化田打斷他的話:“上壺好酒,再來幾個招牌菜。”

“馬上就來!”小二邊走邊邊喊。

也不曉得馬進良他們如今在何處,是全死了,還是照著原計劃去了龍門。素慧容也不曉得有沒有攔住帶她離開的“趙懷安”。

“聽傳聞說,那西廠的廠公死了,說是被半月前那長洪水淹死的。可如今還沒能找到屍體,你們說,這是真是假?”獨眼龍的莽漢抬著條腿擱在凳子上,朝對麵幾個同伴說。

那兩個中一個說道:“反正與東廠是一路貨色,那東廠的姓萬的不就被趙大俠給殺了?他西廠廠公還能比東廠的厲害?”

“話可不能這麼說,那西廠殺的人可也不少。那麼大一幫子人,如今東廠倒了,確是他做大的好機會,那雨化田會就這麼放過?”另一個說:“我倒是覺得,他如此聲勢浩大的追一個女人,說起來像是引蛇出洞之法。”

那獨眼莽漢和另一個書生打扮的人說:“此話怎講?”

那人得意洋洋地說:“你們聽我慢慢道來,你們哪個曉得雨化田的底細?我前些日子聽人說雨化田就是那萬貴妃的‘小寶貝’!你們想啊,東廠的廠公是個姓萬的,這可不是巧合。那雨化田從貴妃的床上出來,想必那貴妃也不會虧待他。”

獨眼罵道:“說什麼屁事,這與引蛇出洞是個什麼關係?!”

“你聽我說完!這麼急做什麼。”那人接著說:“那萬貴妃就把雨化田當個玩意,你說,那西廠不就是打聽情報,是個暗處的東西,和那東廠就沒法比。但那雨化田就有本事讓西廠處處打壓東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