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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化田靠在黃紹忠身上,又說:“我若是出去了,定會想辦法殺了他,到了那時,你又該怎麼辦?”

黃紹忠埋下頭,老實的回答:“我不知道,他是我父親的部下,是個好人。你是我……,我不曉得怎麼辦。”

雨化田低低的笑出來:“當斷不斷,黃紹忠,等那時候道了,你該怎麼辦。”

“為什麼要殺來殺去?他過他的,我們過我們的,有什麼不好?”

雨化田簡直要大笑出聲了:“你竟是以為我是那麼良善的人,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見不得那群臭蟲。”

黃紹忠不說話,隻是把頭埋進雨化田散開的長發裏,心疼而迷醉,心裏想到:此時我能什麼辦法呢?!待出去了再說吧,說不定他的想法就變了呢?

雨化田見黃紹忠沉默不語,說道:“待我們休息好了,就想辦法出去吧。出去之後你要去哪兒我都不會管你。”

黃紹忠拉住雨化田的手,十指相扣,輕輕舉起來說:“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開的,你別小看我。”

心跳的聲音忽然變大了,雨化田情難自禁的湊上去,與他唇齒糾纏。

☆、暗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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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馬進良在驛站所說的話,如果情報無誤的話,隻要不遇上暗河漲水,兩人應該可以安全的離開這裏。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畢竟沒有人做過這件事。說起來簡單,但雨化田和黃紹忠心裏卻一點底也沒有,隻能互相看著,雨化田說:“這是地宮的最底層?”

黃紹忠回道:“我想應該是。”

可他們都不清楚,這傳說中的宮殿究竟是個什麼樣子。而那條記載在遠久記憶裏暗河,也不知道究竟存不存在。

雨化田用腳後跟敲敲石板地,對黃紹忠說:“你踩一踩,仔細聽哪處是空的。”

黃紹忠照著雨化田的話做,地窖的石板地上全是沙土灰層,黃紹忠隻得下盡力氣去踩踏,雨化田低聲說:“使巧勁,別像個傻子……”

黃紹忠愣住了,他記得之前雨化田總讓自己別變聰明,而現在卻隻字不提以前的事,仿佛以前的所有都是一場夢,是不曾發生過的,他雨化田不記得,那黃紹忠也隻能選擇忘了。

這時候,腳下的一塊石板在黃紹忠的腳下發出與尋常不同的聲響,下麵是空的,黃紹忠看著雨化田,反而是雨化田先說:“蠢貨,看著我做什麼,做事才是打緊!”

黃紹忠憋了口氣,一腳下去,那石板就碎了,下麵果然是空的。黑的很,根本看不清下麵是個什麼狀況,黃紹忠趴□子,伸長了脖子去看,下麵黑漆漆一篇,什麼也看不清,隻聽見雨化田說:“你過來,倒是不必看,你先用長明燈的燈油和木棒卷了衣服的布條做火把。我們過些時辰再下去。”

果然,地窖的牆邊立著一些已經幹的有些木棍,已經看不出原型,黃紹忠吹滅了一盞長明燈,又脫下自己的外袍,撕成長條,將燈油淋在上麵。也許是看著覺得不夠,黃紹忠索性又把布條解下來直接浸到燈油裏,再花力氣擰安纏在木棍上。

而黃紹忠做這許多事的時候,雨化田正閉著眼睛休息,保存體力。他忽然問道:“進良呢?你進來了,他在外頭嗎?”

黃紹忠停住了手下的動作,他僵硬的轉過頭:“他死了。”

雨化田睜開眼睛,手指微微發抖:“誰殺了他?”

“……”

“我讓你說!”雨化田看著黃紹忠的眼睛,黃紹忠感到壓力和不自在,還有愧疚和心酸,他低下頭說:“是趙大哥……”

雨化田嘴角勾起冷狠的笑容:“我若是出去了,定還他今日之恥!”

黃紹忠手抖了抖,他顫聲問:“竟是不能放下?出去了也要爭個你死我活?”

“難道就放過他們?我今日所受就不算數?”雨化田似笑非笑的看著黃紹忠:“你真是向著他,竟是一點也不偏。”

黃紹忠咽了口唾沫,尷尬的說:“我是不想看你們鬥個你死我活……”

雨化田打斷他的話:“這麼說你還關心我的安危?可真是勞煩你了。”

“不!你別這麼說!”黃紹忠急的直冒汗:“我隻是……他畢竟曾與我交好,雖說如今沒有關係了,可……”

“何必說這麼多。”雨化田垂下眼簾,目光看向那破開的石板,底下是一片看不見的漆黑,他歎了口氣說:“等離開這,我們再商議吧。”

這裏沒有食物,沒有水,外加空氣稀薄,實在是不可久留之地。反正留下是必定要死的,還不如拚一拚,早走一刻就多一刻的生機。雨化田思及此,便勉強的站起身來,對黃邵忠說:“走吧,別再等了。”

黃邵忠擔心雨化田的傷勢,十分詫異的瞪大眼睛:“可你的傷……”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雨化田向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