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段(1 / 2)

我。」

「當然。」語罷,錢問殊仰首,靠躺在池畔玉枕,閉目養神。

片刻,隻聞水聲淋漓,未有人聲。

有一下沒一下地舀水澆淋光裸肩頭,裴浪終於忍不住打破沉默:「水靈和老白的事,你真沒辦法解套?」

手心手背都是肉,怎麼可能不幫。

「?如果說我打算娶水靈,你覺得呢?」

澆淋的動作倏止:「你再說一次。」

「我剛到月港台時,人生地不熟,全仰賴水靈幫我——才十三、四歲的姑娘,跟著我東奔西跑快四年,如今遇到這種事,能幫她的隻有我,我會照顧她一輩子。」

「你的意思是為了幫她,你決定娶她?」裴浪不確定地問。

錢問殊轉身,手肘撐在池畔,支著下顎看向他:「我跟水靈相處近四年,對彼此的性情都很熟悉,就算兩人間非關男女情愛,像家人一般的相處未嚐不好,我會好好照顧她。」

俯下迎視的目光瞬間著火,燒起熊熊烈焰。

「你、當著我的麵、說會好好照顧她?」

「你說視水靈為妹子,也希望她能受到最妥善的照顧不是?」

「?」

「裴浪?裴——啊?」

五指抓握濕漉的長發,掌心貼在後腦勺一掃、托高,浴池裏的男人被迫轉身麵對俯壓下來的怒容:「你在說什麼瘋話!」

「啊?」揪發的力道加劇,錢問殊皺眉惱瞪:「你放手!」

「要我放手可以!收回你的話!」

扭動間,水聲淋漓作響。

抗拒的嘴唇因過多的吮吻變得紅豔腫脹,不時閃動水亮光澤,猶如困獸的男子時而抑忍悶哼、時而忍不住呻[yín]出聲,在沉淪與清醒間持,神情苦悶難當。裸露的胸膛鑲著深淺不一的櫻紅,間或有深紅覆蓋在快褪無痕跡的淺紅,留下新的烙印。

這全是裴浪的傑作。

「被我調教成這樣還妄想抱女人?」

「誰像你?哈、哈啊——我對水靈,隻有兄、兄妹之情。隻有你這肮髒的腦袋才淨想這些齷齪事?」

「你的身子倒不覺得這是齷齪事。」伸手探入水中,握住他敏[gǎn]的亢奮,「別說你感覺不到它的悸動,像在跟我說話似的,要我握緊一點。」挑逗的肉麻話才說完,立刻加重握勁。

「啊嗚?裴、裴浪!」

「你確定要用這個身子跟我們的水靈共度一生?」

「你這個瘋子,住手?」

「倘若真的瘋了,也是被你逼的,問殊。」

沒錯,全是給他逼的!

先是用這張俊雅的臉孔吸引他目光,之後再用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鐵腕作風捉住他心神;緊接著,又讓他看見他的剛強、他的軟弱、他的毒辣、他的善良——在他身上,他看見多種上矛盾的特質齊聚,卻神奇地揉合出異常和諧毫不突兀的秉性。

偏他對於自己魅惑人心的本事渾然不覺,平日淨是讓人退避三舍的淡漠與神秘;但,隻要打破這層表象,底下情動時的妖冷、媚惑足以讓人瘋狂爭奪、讓人甘於沉淪,無法自拔。

錢問殊趁他一時失神,奮力推開眼前肉牆,伸長上半身欲翻出浴池。

一心想離開的他沒想到這麼做時會讓自己下`身毫無防備,更會讓身後的男人有機可趁。

膝蓋才剛碰觸到冰涼地麵便被人從後麵捉住腳踝一拉,伸長的上半身因此貼在地麵,腿部以下呈跪姿回到熱氣氤氳的池中,腰臀掛在池畔,動彈不得。

「你是等不及了才故意這麼做,好讓我把你擺成這種姿勢嗎?」

想像自己此刻的姿勢,錢問殊脹紅臉:「閉上你的嘴!」

「說道理不動嘴成嗎?」由腰間婉蜒直上親吻無防備的背,留下一個又一個豔紅的烙痕,裴浪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是你要我說道理的!」

「認清現實,裴浪,」他們兩人之中至少得有一個是理智的,「水靈之所以遇到這種事,是因為——」

「因為我們一時大意,沒有料到王福祿那豬玀色膽包天,更沒想到陳府會為了生意的齟齬遷怒到水靈身上。」他搶接道。

「?」因抗拒而緊繃的背脊倏然軟化了些,錢問殊靜靜地趴俯著,動也不動。

「不是你一個人的錯,你不必全攬在身上。事情發生就發生,再多的自責也改變不了事實——水靈的性子你也知道,她不會因為這種事就自我了斷。」

「一個姑娘家首重清白——」

「她沒這麼氣弱,也不是動不動就喊死的弱女子。」裴浪搶話道:「倘若非得有人娶她,那個人也隻會是老白不是你!」

「你果然是笨蛋。」錢問殊回頭瞪視站在浴池裏的男人:「白千行是個自命清高的讀書人,怎麼可能接受,——你做什麼?」責問的語調瞬間轉為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