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從背部移回腰臀,好整以暇地瀏覽敞開在眼前的春光,男人貪婪地舔拭幹燥的唇。
「唔嗯?」
彙入的熱流與鑽動的手指交相作用,逐漸喚醒敏[gǎn]與欲望,一波接著一波因裴浪而起的欲潮拍打由意誌築起的堤岸,意誌的防備以折磨人的速度緩慢崩解,錢問殊神情痛苦地悶哼出聲,五指用力搔刮粗糙的地麵,試圖借此讓自己清醒些。
他很清楚,裴浪對他身子的了解更甚於他自己。
總是敗北在他的逗弄下,無法自拔地沉溺於他給予的一切,所以他縱容他的放肆、他的需索,滿足他,也讓他滿足自己。
這麼多年來,他容許、他縱容,因為——
真是不妙——不想承認,但這是連自己都心知肚明的事實。
唉,他就是愛這個腦袋純粹隻是擺飾、心思粗如麻繩、舉止粗魯荒唐、終日淫蟲入腦的混帳!
可現下——不是胡鬧的時候!
「你不要老想用這嗯哈?解決事情——啊!」男人突然加諸身上的刺激讓錢問殊全身猛然一震。「你——你住手?裴浪!」
「我是沒動手啊。」他隻是動口而已。
唇舌不甘寂寞加入戰場,每一次的齧咬吸吮,都發出讓人聽得臉紅的嘖嘖微音。一雙手輕撚慢揉,存心在火上添注新油,引發漫天大火。
「裴、裴浪?」苦悶的呻[yín]添了誘人的沙啞。
這聲輕喚有如天籟,輕易地勾起男人深處的欲望,喚醒他掠奪的本性。
不同於以往笑鬧中半帶點強迫,這回,裴浪放柔一切的動作,不躁進、不以自我滿足為目的,純然的勾引,十分的挑逗。
像是要逼瘋他?又麻又熱的快意自背脊竄上腦門,擊得他眼前金光一閃,整個人癱軟無力。
回眸似有怨慰地瞪視忽然收回一切的男人,一股無以為名的空虛自體內深處湧來,促使錢問殊頻頻呼喚裴浪的名。
「?裴浪?裴浪?」
「怎麼?叫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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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故意的,故意激他——錢問殊咬緊下唇,怨懟的視線多了不甘。
男人不為所動,粗糙結繭的掌取代雙眼,愛撫平滑的背脊,沿途落吻,留下一朵朵初綻的紅蕊.
「?混帳?」
「隻要回答這個問題,要我怎麼做都可以——你要我?還是水靈?」
「?」
「是要我?還是要水靈?」
無法宣泄、得不到滿足,激紅的雙眼被逼出不甘心的淚,忿懣地回瞪導致這一切的男人。
可惜這回裴浪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瞪我也沒用,我要你說。」
「?我要?」
「什麼?」
「你?我要、你——」
最後一字方說出口,裴浪立刻伸臂勾起錢問殊腰身,往後一收,拉他往自己身上坐。
「你總算說了!」感受熾熱的包裹,裴浪抵著他肩窩,舒服地歎息:「幸好你說了,不然我真的會忍到內傷。」
「你?混帳?」錢問殊近乎悲鳴的指控男人。
「是,我是混帳、是惡名昭彰的海賊,也是愛你愛到無藥可救的男人。」扣住他的腰,裴浪緩慢衝撞他的身子,帶著撫慰意味的手輕搓已紆解過一回的欲望,以他自己的方式,給予懷中人安慰:「水靈的事你我都有責任,你想怎麼彌補都可以,獨獨就是不能娶她。」
「但——啊!啊哈?」裴浪忽然加快的速度戳斷他的話。
「你比我心細、比我聰明,應該明白就算你提親,水靈也不會答應,她要的不是你。」
「除此之外哈啊?我不、不知道該怎麼唔嗯?」
「總有辦法的,」他就不信沒法可想,「如果你硬要把這事往自己身上攬,我阻止不了你,不過要記得算我一份。」
「裴浪?」
「你這輩子注定跟洞房花燭夜無緣,也別妄想要傳宗接代、子孫滿堂,那些見鬼的天倫樂你這輩子是別想有了,你隻能有我!記住——你是我的,這生隻能跟我糾纏在一起,所以任何事,隻要關於你的,都要算我一份。」
「?你、確定?」
「確定。」男人果斷撂完話,,激昂地衝撞著扣貼在胸`前的身子,不讓懷中人再有開口的機會。
當然,除了令他銷魂的呻[yín]聲之外?
事發後第三天深夜,裴浪夥同手下前往港口,計劃一舉殲滅與陳府狼狽為奸的海賊團,孰料這幫人早就趁夜色偷偷摸摸出港,要追捕也來不及,隻能留待他日海上相會,再替水靈計討回公道。
不過,回程途中,他倒是繞了個彎前往位於西市的陳府,登門入室砍個幾刀、搶光看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