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段(1 / 3)

眼瞪住。

可憐!宮仲修忍不住歎息,這麼蠢的人也能當上大唐將軍,唐朝天運當真是頹廢不振。他取出金創藥,沒有忘記西門獨傲手上被夏侯焰咬的傷。

西門獨傲安頓好夏侯焰躺在炕上後才落座於桌旁讓他裹傷,冷眼不可思議地看著屠允武。“以你這腦子怎還能在戰場上安然存活?”

“喂喂,你這是啥話?我的腦子可好得很,聰明得不得了。”

“是嗎?”宮仲修冷言反諷。“你來做什麼?”

“我是——”要說嗎?聽到鴻翼來又想起以前的事,以為他又來欺負他的仲修,是以才丟下軍務衝過來。

“要我替你說嗎?”邪氣笑容一揚,西門獨傲渾然不覺手上的痛楚,泰然自若地笑道:“以為我來是為了對你的仲修下手,才急忙從主營衝來是嗎?”

“誰是他的仲修。”宮仲修起眼,雙眸危險地掃向西門獨傲,使勁綁緊裹傷的白綾,直到西門獨傲因痛微皺起居才罷手。“我記得你向來不說渾話。”

西門獨傲聳肩,難得會甘心地吃下這記問虧。

被識破了,屠允武隻好認栽,擺出一副“就算是你也拿我沒轍”的姿態。“喂,你好好的範陽不待,跑到我這裏來作啥?”

範陽?“哼哼。”西門獨傲冷哼兩聲道:“大唐版圖恐怕再也沒有範陽。”

嗄?“沒有範陽?”啥意思?

“範陽十萬大軍已在兩個多月前潰散,你沒聽說?”嗬,軍情傳遞如此之慢,也難怪大唐運勢衰落,這是天命。

“嗄!”不隻是屠允武,連官仲修都忍不住詫異地看向說話的人。

“反正就是這樣。”懶得多說的西門獨傲一言以蔽之,反客為主揮手要兩人退開。“下去,我自己看顧他。”

心思靈敏的宮仲修立刻了悟兩人的關係,難怪夏侯焰能直喚他的名字。“走了。”

“可是我話還沒——”

“走了。”宮仲修微擰起惱怒的眉,果然有效地讓屠允武封住嘴,乖乖跟著退出帳外。

???

“怎麼回事嘛?”被強拉出帳外的屠允武扯開大嗓門直嚷嚷。“我話還沒問完,你幹嘛拉我出來?要知道十萬大軍一瞬間說消失就消失是多大的事,更何況這是軍務,少了十萬大軍還私自離開範陽,依大唐律法——唔、唔唔……”

“你閉嘴。”一張嘴嘰喳個沒完,他怎麼不累啊?“夏侯焰就是鴻翼這麼做的原因,所以你閉嘴,別再追問了,你不想讓其他人知道鴻翼已非將軍而是朝廷欽犯吧!”

“可是……”屠允武吐了口氣。“一輩子亡命天涯有啥好的?”

“至少比每日送人上戰場來得問心無愧。”宮仲修冷言道。

倏地,屠允武眼睛一亮。“你是說如果我也像鴻翼那樣,你會跟我一塊亡命天涯嘍?”

“誰跟你?”宮仲修看他的眼像看瘋子一樣。“我可不想終日耳根子不得清靜。”

“這意思是隻要我少說話你就會跟我走嘍?”

“屠、大、將、軍。”這個男人腦子真的出了毛病。“世上無奇不有,鴻翼和夏侯焰是一則,可不代表我和你會是另外一則,恕不奉陪,告辭。”語畢即轉身,不料竟被扣住手腕,半步都跨不出。

連惱怒都還未出口,瞬間,宮仲修隻覺一陣風吹過,再回神已來到馬房。來不及反應,已經被他帶上馬疾馳到二十餘裏外的林徑小道。

“你做什麼?”天,再過半個時辰他要為夏侯焰拔出銀針,片刻耽擱不得,他在這時候發什麼瘋?

“你要躲到什麼時候才肯用心麵對我!”天生的大嗓門顯示怒氣不亞於他地暴吼:“該死天殺的,為什麼你的性子就是這麼拗,要躲我到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