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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臨?若能輕

易死心,離休就不是離休了啊!

然,隻有他不死心有什麼用。那個人就是死腦筋、不知變通,一旦認定了就不會輕易改變。

也因此,根本不能奢望他無視世規倫常。

他懂,也明白,更知道不能強求。

但有必要做到連讓他留下一個懷念的東西也不行嗎?非得將一切打散,什麼也不留給他?隻

是一隻小小的耳飾,他何必做到那麼絕?

手絹,很輕易地找到;但耳飾,卻像石沉大海,沒有下落。

到底在哪裏?

回過神來,離休望了望湖麵,深吸口氣準備再一次潛入搜尋,來自湖畔的聲音打住他探身的

動作。

“你還要找多久?”看不下去他這麼折騰自己,腳步比理智先一步踏出門,衝動出聲阻止。

“上來。”

“你沒睡?”轉身向他,月下一張嚴肅的臉看來帶著凶怒。離休不自覺地退了幾步。

還退!怵言見狀,火氣直升。“上來!”

“與你無關。”

“是誰說那東西不重要的,既然不重要就給我上來。”

“何必佯裝好人?”離休苦笑冷哼,把話說絕的人這種時候的溫柔舉止不過是種諷刺,諷刺

他離休的不死心、不幹脆。

“上來!”

“你要我說幾次,我上不上去與你無關。我冷死、凍死,你怵言會在乎嗎?不,你不會,因

為我是男人,和你一樣是男兒身,所以你不會在乎,更無關緊要,因為我離休不是你想要的

絕麗佳人,所以我是死是活根本就不幹你的事。進屋去,別管我的事。”

與他無關?“再說一遍,你的死活跟誰無關?”怵言一字字的說,咬牙切齒得令人頭皮發麻。

可惜,勸不了離休,甚至還激起他骨子裏的好強。

說就說,誰怕誰啊!“我的死活跟——”

嘩啦的落水聲打斷離休的意氣用事,還來不及回神,濕冷得泛白的身體已被拉貼上熾熱的胸

膛。

“你、你要做——唔!”

強吻出乎意料的落下,離休瞠大眼,一張麵帶凶相的臉就在眼前,近得可以細數怒瞪自己的

眼睫。

震撼的,不單隻有離休,將兩人拉入難解局勢的怵言亦然。

是他說會當作沒這回事,也是他失緒衝動違背自己說的這句話,自此又會是什麼樣的景況,

他不知道,也想象不出來。

怵言隻知道氣憤下依照心中念頭而行的他,盈滿於心的,一半是順遂心意後的滿足,一半則

是倫常規範的鞭笞。

該如何消弭後者,他找不到方法。

如何說服自己動情的對象是名男子?

誰來告訴他這並不是錯,又有誰來說服他相信情動毫無道理可言,甚至能夠動情到不在乎對

方是男是女?

誰能說服他?告訴他這不是錯,告訴他順遂自己的情意比遵循世俗的倫常更重要?

在碰觸到離休的唇舌時,思緒千回百轉,怵言試圖抓回逐漸離散的心神,卻是徒勞無功,愈

是逼自己清醒,靈舌愈是反其道而行的深入探索。

直到懷中人因為腳軟撐不住自己往下滑入湖中,引來嘩啦一聲時,他才如夢初醒般,驚然錯

愕。

意識到心疼惱怒下的自己做了什麼,他僵在原地,屏息凝視著掙紮須臾終於找回氣力撐起自

己的離休。

沒有料到自己拒絕的結果是一場噬人心魂的親昵,一時間,離休的神魂像被抽離紅塵俗世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