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韜?」不確定他是否清醒,龍淵試探再喚。「文韜?」
花白疼痛的眼眨了又眨,總算看清站在床側的人,鳳懷將按著疼痛的額角,難受地低吟出聲。「我怎麼了?」
「你步出鳳驍陽的府院沒多久,突然毫無預警地昏倒。」
鳳懷將接過送來的茶水,欲飲時,想起昏去前的事,急忙問道:「鳳驍陽人呢?」
「他已領冷焰等人連夜離開雷京城。」
「是麼。」鳳懷將虛應,眼神浮動,麵無表情地啜盡茶水。「殷若瞳死了對麼?」
「……嗯。」談及最小也最受他疼寵的皇妹,龍淵答得蒼涼。
原以為已死在屠城之戰的皇妹殷若瞳竟與鳳驍陽有所牽扯,這是他始料未及之事。 ⑨思⑨兔⑨網⑨
截至當時,他才知殷氏王族幸存者,除他與娘親之外,還有他的小皇妹。
隻是,他萬萬沒想到,相見無法相認就罷,重逢之日竟也是死別之時!
「是我殺了她。」鳳懷將看著雙手,一臉平靜地說出事實。
「不是!」龍淵急快否決。「不是你!你逼鳳驕陽服的是一般傷藥,並非毒藥。」
「那你如何解釋殷若瞳搶服下之後吐血而亡?」
「我……」他無法解釋。
隻為試探鳳驍陽的傷藥竟被暗中換成致命毒藥,不但壞了原先的盤算,更害死他的皇妹!這當中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
究竟是誰將傷藥換成毒藥,意圖造成兄弟相殘的局麵?
今日若是鳳驍陽服下毒藥,鳳懷將必定被冠上弟奪嫡的罪名;若瞳的介入雖搶救回鳳驍陽的性命,卻加深了兩兄弟的間隙。
倘若鳳驍陽有意報複……後果將不堪設想!
龍淵不停苦思,直到一雙手臂勾他跌坐就近的床榻。「文韜?」
隨後的吻堵住龍淵唇舌,讓他不能開口。
「你不懷疑我?」熱吻方歇,鳳懷將貼著他的唇,低喃:「也許我暗中換了藥,打算毒死鳳驍陽,畢竟有他在,我就無法拿下東宮之位。」
龍淵搖頭,否決他聽來荒謬的自白。「那樣做太明顯了,以今日局勢來看,你最擔憂的就是鳳驍陽有所損傷。」
「何以見得?」
「他遭遇不測,最有下手嫌疑的人就是你;為了避嫌,你甚至必須保住他的命。」
「我可以做得不留痕跡。」
麵具下的眸定定鎖著眼前男子,不得不承認:「是的,你能。」
「但你做不到。」在鳳懷將苦笑之前,他續言道:「我還記得當年非台懸梁自盡之後,你病時夢囈的每一句話,鳳驍陽也許不知,但我卻很清楚。非台托孤於你,你不可能讓她失望。」
「我已經變了。」
龍淵主動托起垂首的臉,俯身烙吻。「這麼多年,誰能不變——記得麼?這句話還是你說的,縱使如此,有些事不會改變,永遠不變。」
「龍淵?」
龍淵敏捷翻身,立時上下顛倒,鳳懷將被困在他與床板之間。
「忘記這件事。」一反素日順從,他以霸道的口氣命令道,邊解下鳳懷將腰巾,拉開他衣襟。「至少今晚,你隻要記得我。」
裸裎的肩胸觸及微涼的夜息,鳳懷將忍不住發顫,胸膛因為輕齧,劇烈起伏。
「這是你第一次主動要我……」
「別說話。」龍淵按住他額頭,令鳳懷將不得不仰首拉直脖子,露出喉間突起,旋即低頭,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