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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某人啐上癮了,還在“醞釀”,準備一“啐”驚人。結果,和他對啐的那個突然又不啐了,扭頭朝後看,隱在麵罩下的臉浮上一絲殺氣。
第8章:人倒黴
“喂!怎麼不啐了?不啐就是認輸!”他還不忘撩撥人家,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落淚,總之,不惹出一身騷,他是不會甘心的。那人壓根不鳥他,當他是擺設,強敵環伺,誰有那個心去啐唾沫玩?趙某人討了個沒趣,無聊,探出一隻手到那人麵門前去招搖,“喂!你看什麼呢?”,人家還是不鳥他,他把手收回來,耙了幾耙頭皮,一個不小心,低頭瞄了一眼地麵……正好瞄見一副《百鬼夜行圖》……數了數,不多不少,整一百……這些個鬼,飛天的有、遁地的有、彎弓射風箏的有、放火燒牽線的也有,好熱鬧……趙某人看著看著就老實了,不過,讓他徹底閉嘴的不是這副《百鬼夜行圖》,而是後頭追過來的另一隻大風箏。他看見了,棺材板橫著眉冷著臉掛上邊,完了……右眼皮跳的,那是前所未有的生猛啊……怎麼辦?落進這個啐他滿臉唾沫的家夥手裏,還是落進棺材板的手裏?兩害相權取其輕,細想想,還是決定先把唾沫存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現下最要緊的就是先使個合縱連橫計,從棺材板處脫身。“喂……你這風箏……還能再飛快點兒麼?”。“不能。”。“……”不能就糟了!朝後看,棺材板離他們僅有一丈之遙,連他怒火上衝,努力克製時喘出的粗氣都清晰可聞。咳,怪不得人家說:“時,喝涼水都塞牙!”呢,看來是真的,看他多倒黴,眼見著棺材板就攆上來了,他們這隻風箏還慢慢吞吞晃晃悠悠地往前“蝸牛”飄……
娘哎!他過來了!
“你也逛夠了,回去吧。”他們好近好近,近得棺材板隻要伸手一夠,就能把他拽過那隻風箏去。當然不能讓他拽,所以,得想些別的來分他的神:“你看,這天也快亮了……金蓮繞鳳樓的生意……”。“無妨,我交給駱牙去打理了。”。“……我記得金蓮繞鳳樓南牆根下有個狗洞,不補的話……”。“那是你挖的吧?而且,隻用了一次,後來沒什麼機會再用,所以還不知道那洞第二天就填上了。”。“……”算你狠!。“好了,快過來!!”後頭這句話直接就是命令,不是商量,一點麵子都不給他!旁邊那個被忽略得夠徹底的,這也不能怪人家棺材板,誰叫那家夥一身夜行服,連臉上都沒放過,罩了條黑布,黑不溜秋,引得來注意就有鬼了!
有人要問了,臉上都讓黑布罩死了,那怎麼啐唾沫?簡單啊,掀開一角,露出嘴來就好,便當得不得了,雖然看上去稀奇古怪,但是不妨礙嘴巴發揮它的額外功用——發射唾沫,打擊對手,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以唾沫還唾沫!當然,那是在棺材板沒有出現之前,他要是一直不出現,這倆說不定現在還在風箏上“亭亭玉立”,“斯文”地互啐唾沫。事實證明,意外永遠要比常規多得多。所以,棺材板這一個意外,一下讓這倆從你死我活的冤家對頭變成了站一條線、坐同一條船、穿同一條褲的手足兄弟。那人發話了:“打狗還要看主人,你要擄他,怎麼也得先過我這關!”。“就是就是!!”趙某人點頭如搗蒜,隨聲附和,一點不計較他措辭裏頭的不妥帖。關鍵時刻就要能容得下這些雜七雜八的話,“宰相肚裏能撐船”,屁股都被別人摸過了,說幾句怕什麼!
第9章:現世報
“好,你沒聽懂我的話,我再說一遍——快!過!來!!”棺材板細長的鳳眼平日裏就夠寒光凜凜的了,此時此刻讓過分充沛的月光一襯,更顯殺氣騰騰。殺氣殺過來,首當其衝的自然是趙某人,他被他殺得一截一截塌下去,最後終於丟盔棄甲,灰溜溜敗下陣來,眼光到處溜,就是不敢往左邊看。他怕自己一看就憋不住,怕一憋不住就很沒骨氣地變顆牆頭草,一倒就倒到棺材板那邊去了。沒錯,他怕他,怕得要死!這怕是種莫名其妙的怕,就像……就像……嗯……他是老虎,棺材板是豬。他是雞,棺材板是黃鼠狼。他是癩蛤蟆,棺材板是蛇……天敵,碰上了總有一方要倒黴。十有八九,倒黴是他。“我錯看你了。”棺材板這話是話裏有話啊!含蓄的就“我看錯你了。”,不含蓄的就是“早知道你這麼愛扮香花,招蜂蝶,我就不該手下留情!瞧瞧你養的那一身騷情!遲早得想法子把你“訓”乖了,看你還敢不敢對著別人騷!”。話裏話趙某人居然也聽明白了!他不想明白,一點也不想!可他為啥能把個死棺材板心裏想些什麼看個裏通外透?!可怕的“心有靈犀”……他不想跟棺材板有任何靈犀,因為他有預感,自己遲早會栽在這個麵厚心黑的棺材板手上,而且,栽的不是一般的慘!趁現在還來得及,趕緊把窩挪一挪,兩人關係該撇清的撇清,該結算的結算,咳,反正,他屁股也挨了那麼多回摸了,不欠棺材板什麼,這時候脫身,剛剛好。
“不過!”趙孟田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