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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是要解饞麼?過去呀,去看呀!”

“……”個臭烏龜奸猾成性,現下拿了這麼多“餌料”擺在他麵前,十有八九是黃鼠狼給雞拜年!老子才不上當呢!這回要再讓他騙,老子就是呆狗!土鱉!傻老冒!!

他腦子裏咒自己咒得刻毒著呢,嘴巴卻不知怎麼的,禿嚕出一句:“你說的啊!是你說讓我去看的啊!”腳也不知怎麼的,顫顫巍巍就往那一長溜書前靠去。

選擇太多了也不是件好事哇!

他從左看到右,再從右看到左,挑得兩眼昏花。最後,抱了本最大、最厚,描金畫銀,死沉死沉,掉下來能砸死狗的,樂顛顛喜滋滋地擎根蠟燭,趴在地上就翻。剛翻了三五頁,他就沒胃口了。

第57章

怎麼的呢?不是說絕對做工精良,絕對人像人,鬼像鬼,天仙像天仙的麼?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可、可上頭那兩人都是“公的”呀!倆公的又親又啃又摟又抱,上翻下覆,前後折騰,有啥看頭?!該長的沒長,不該長的長上了。你玩我,我也是這套“東西”,我玩你你也是這套“東西”,大腸頭對小腸頭,看了多膩歪呀!

隻見這廝默不作聲,輕手輕腳把書合上,輕手輕腳往下一本摸。

“怎麼不看了?那本不襯你的意?”棺材板見他起頭興致勃勃,接著麵色慘綠,最後另起爐灶,就來個明知故問,耍他。

“……哈哈哈……那本人物看上去大同小異,沒啥看頭,反正這麼多呢,挑本差別大點兒的看看……”兩邊打嘴仗也不是一回兩回了,趙某人敗是敗,但他也會“吃一塹,長一智”,一年多下來,撐個三四回合沒問題。

“別找了,都一樣。”意思是,這上百本春宮冊子都這麼回事,挑不出別的花樣了。

“啊?”他還沒明白過來。

棺材板也不多說,翻手一摧,將一長溜書冊“開膛破肚”,果然,由頭至尾,全是倆公的玩在一起的,要說不同,也隻在年齡、高矮、肥瘦、五官、衣飾、動作上有些變化。

“……”趙某人灰頭土臉,敗下陣去。

“看吧,拿去看,你不是哭著喊著要看麼?”乘勝追擊,痛打落水狗。

“……”老子有哭著喊著麼?!“這……還是不看了吧,看多了眼睛酸脹,我回去睡覺去……”

想撤?沒那麼便宜。

“為什麼?你說要看我才搬來的,這上百本書,搬來搬去多不易,你不領情麼?”

“……情我領了。說實話,看這東西,還不如解開褲子看我自個兒呢……再說了,東西一樣,看過了就忍不住想比較,人家的都像棒槌、火筒、擀麵杖,看看自己的……哼,不說了,徒增傷感而已……”

“我倒覺得你該多看看。”

“哎?”他兩眼一抹黑,不知他說的是哪樁哪件。

“再過五日就是約定的一月,恰好又是吉期,辦事該準備的我都準備了。你連‘倒澆蠟燭’是什麼都不懂,怎麼伺候我?”

“……”臭不要臉的流氓頭子!誰說要伺候你了?!

趙孟田暗地裏暴跳——早說了個臭烏龜要出妖蛾子的吧!果然不出所料!

……不過,這事也真愁人哪!

當初使的是“緩兵計”,老子一門十代單傳,誰想要認真和他如此這般?!現在倒好,還剩五天,如何脫身呢?

趙某人也是會愁的,也會愁得腸子打結,茶飯不思的。

“你過來,我先教教你,洞房花燭夜,你還得做個‘澆蠟燭’的師傅呢,不會怎麼成?”棺材板嫌他不夠亂,還要再添些亂子。說話間伸手就逮。別說,虧吃多了,趙孟田手腳也快了,騰挪躲閃不在話下,泥鰍似的,一溜溜老遠。

“君子動口不動口!”個臭烏龜!你敢過來!再過來老子用錄鬼簿收拾你!

棺材板逼近逼近。趙孟田後退後退。

他眼一閉,手一攤,嘴一張,忒悲壯。算好了,個臭烏龜如果敢來硬的,他就喊一嗓子“陰長生”,反正到時候送不回去也不賴他,都是臭烏龜鬧的!

……

外頭有人敲門。

“少東家,五日後要用上的禮單和名帖都備齊了,請您去看看有什麼不妥之處沒有,小的們好改。”是駱牙。

“知道了。你先去吧。”

趙某人長出一口氣,小人得誌地笑了:近來誠心禮佛,收效還不錯嘛。關鍵時刻,總不缺打岔的人,嘿嘿……

“好了,我先出去看看。待會兒千衣閣來人替你量身段,衣服的料子和樣式麼,你自己看著挑吧。哦,對了,一會兒領你去看婚床……”棺材板的舌尖咬到“婚床”倆字上的時候,明顯有了市井無賴的黏糊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