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簡之話音未落,崔銘旭霍然起身就奔了出去。這皇帝又召他幹什麼?三天兩頭地召,太監宮女文武百官都死光了是不是?也不看看他自己,一聽說齊嘉在前麵,轎子也不坐了,跨上馬背就追了上去。
身後的馬蹄聲越來越近,猛然一聲嘶鳴,驚醒了昏昏欲睡的齊嘉。察覺到轎子停了,齊嘉掀開轎簾往外望,有人橫威立馬站在轎前,白晃晃的陽光撒下來,正罩在他臉上,看不清麵目。齊嘉抬起手想揉揉眼睛,手才抬到一半,手腕子就被牢牢箍住。
"手腕怎麼細了?是不是姓李的不給你吃飯?"
英氣逼人的麵孔和熟悉的說話調子一起風一般把他又卷回轎子裏,齊嘉張大嘴,傻了。
20
小小的轎子裏坐一個人綽綽有餘,擠兩個人就顯得逼仄,手腳都伸展不開,於是崔銘旭就可以把齊嘉摟得更緊,一雙手貼著腰四處摸索:"原先不是還有幾兩肉的麼?怎麼都摸得著骨頭了?"
一邊說一邊加了勁掐,手指頭使勁往裏按,怕這個齊嘉是假的似的。
齊嘉扭著腰四處躲:"崔、崔、崔、崔......"總算把嚇跑的魂撿回來了,半天也吐不出第二個字。
"崔什麼呀?"崔銘旭看著齊嘉一雙快跳出眼眶子的眼睛,眉梢一動,雙臂一環,滿滿抱個滿懷,"連我叫什麼都忘了?"
"崔兄。"齊嘉小聲地喚。
"不對,換一個。"
齊嘉沈默,好半天,又小聲地稱呼:"崔小公子。"
笨!越叫越離譜。崔銘旭托著齊嘉的下巴和他眼對眼:"是這麼叫麼?"
那怎麼叫?齊嘉抿著嘴茫然地看著崔銘旭。
沒法子,崔銘旭撇撇嘴:"你管那個於簡之叫什麼?"
"簡之。"這倒答得快。
"所以呢......"
齊嘉垂下眼,直勾勾地瞅著崔銘旭的衣領。崔銘旭偏不放過他,臉頰貼著臉頰,蹭得他滿臉火燒似的紅。又是好半天,齊嘉輕輕開口:"銘旭......唔......"
一個"旭"剛出口,一直在頰邊吹氣的唇就湊了過來,把齊嘉的嘴堵得嚴嚴實實。嘴唇被吮xī得發麻,舌頭被勾得不知該往哪裏放,嘴裏滿是崔銘旭的氣息,濕滑又柔軟的舌頭好似裹的不是他的舌頭而是他整個人,隨著舌頭的一勾一纏,人就要被他吃拆入肚。全身"轟──"地一下炸開,齊嘉瞪大眼睛,看到崔銘旭眼裏的笑意。
"從前我是有些混賬......"吻夠了就放開,崔銘旭看著齊嘉紅紅的唇和再度失神的臉,笑了笑,手臂用勁,兩人身貼著身臉貼著臉,說話的氣息全噴到了齊嘉紅透的耳朵上,"說話不中聽,臉色也不好看。聽了些有的沒有的就......那、那些話也是別人說的......雖說我自己也動了點心思......"
伏在胸`前的齊嘉沒有動靜,崔銘旭一個人說著說著,臉皮就薄了,動動嘴,掀起轎簾就衝轎夫們喊:"走這麼快幹什麼?京城還能長了腿跑了不成?悠著點兒!"
放了轎簾,齊嘉還是沒動靜,崔銘旭有些坐不住,手伸進了齊嘉的衣裳裏摸齊嘉的腰:"喂,你說個話啊!"
"我知道。"齊嘉低頭,耳根子上紅得不能再紅,"你本來、本來性子就不怎麼好。"
"我......"崔銘旭鼓起腮幫子,齊嘉一縮,這氣也就不好發作了。
.思.兔.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