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段(3 / 3)

齊嘉頓了頓,繼續說道:"那天晚上,你在門外麵說的話我都聽到了。"越說越小聲,輕得快飄起來。

崔銘旭心中一喜,把他抱得更緊:"那你第二天還裝病不上朝?"

"氣還沒消。"齊嘉回答,死也不肯抬頭看崔銘旭。

氣還挺大,再想想,畢竟是他先懷疑了人家的為人,崔銘旭心虛地眨眨眼睛,好,這一條先放過去,賬本翻過一頁,繼續一條一條地算:"信呢?看沒看過我的信?"

"看了。"

"怎麼不回?"害他在棘州眼巴巴地望穿了多少秋水。

齊嘉慌忙辯解:"到了蘇州才收到的。"

"就給我回兩個字?"這條才是重罪。剛收到信時,崔銘旭差點沒厥過去。倒要好好問問,到底是哪個缺德的教的。口氣卻哀怨委屈得很,"在棘州都沒人跟我說話,我就隻能跟你說說。白天太忙,回回跟你寫完信,天都大亮了。剛到棘州就得了病,我邊喝藥邊給你寫,都落下病根了,天一涼就手顫,那個狗屁郎中給我紮針,根根都這麼粗......"越說越不靠譜,他手背上好好的,哪來手指頭粗的針孔?要真有,那還是針孔麼?

齊嘉聽得心酸,主動抬了手來摸崔銘旭的臉:"瘦了,還黑了。"一雙烏黑的眼眸眨巴眨巴。

崔銘旭吸著鼻子點頭:"那邊苦,吃得都不好......"一雙手趁機探進了齊嘉的中衣裏,順著腰線愜意地往上爬。

齊嘉還在心酸著,渾然不覺,一五一十地就全交代了:"陛下說,不能多寫。"

就知道有他一份!崔銘旭透過轎簾縫兒看到京城似乎就在眼前了,隔著轎簾喊:"走這麼急幹什麼?皇帝愛等就讓他等!"想他崔銘旭足足等了差不多一年了!

轉過臉來問齊嘉:"聖旨呢?"

齊嘉剛抬起眼睛,又嚇得躲了回去:"口、口諭。"

呸!分明是那皇帝挑撥離間。真是,登基三年什麼也沒幹,臣子的家務事叫他管得起勁!崔銘旭手上用勁,麼指正壓著齊嘉的乳首。齊嘉身子一抖,哀哀地喊了一聲疼,邊閃身躲崔銘旭的手邊分辯:"其實、其實我自己也覺得、覺得......"

"我問過陸相,陸相說寫多寫少都隨我自己的心意。"崔銘旭眉梢一挑,齊嘉就沒了聲,嚅囁著不敢再往下說,"所以......所以,那時候我也不想理你。"

剛說完就趕緊把頭垂得更低,因崔銘旭一雙到處作怪的手,臉紅都紅到了脖子根。

崔銘旭眼見他一截子脖頸露在外頭,白裏透紅,粉嫩得叫人心顫,唇舌一陣蠢動,騰出一隻手拉開了齊嘉的衣領,張口就咬了上去。

鬆口時,隻見齊嘉疼得兩眼泛紅,一雙兔子眼亮晶晶地看著自己,崔銘旭心中一動,一低頭,又咬上了另一邊。一左一右兩個鮮紅的印子,衣領稍稍低一寸就看得分明。崔銘旭這才滿意了,壞笑著左看右看看了好一陣,才替齊嘉扣上衣領。安安穩穩地抱著他,聽著轎外京城市集的喧鬧聲:"我在京城得住段日子,尋個機會,我就進宮去跟陛下說,我要去蘇州,做縣丞、做衙役,做個守城官都行。按理,你去棘州跟著我更好,那邊沒人欺負你。可棘州太苦,哪裏是個人待的地方?總不能讓你跟我去挖河道曬大太陽......"

齊嘉剛要說話,轎子落了地,轎外有人通報:"大人到宮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