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段(1 / 3)

喜歡你……想你永遠在我身邊……”

“……嗯。”

“就‘嗯’嗎?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片刻前對吧!??”欲泣的聲音。

“你懷疑我?”

“不!!!”

“別這樣抓著我,太難受。”(手一直被按在背後)

對方鬆開了他。雙眼很紅,緊鎖著眉。

唐鶴歎口氣:“都說了一年前,具體我也不知道。”

對方忽然就笑了,搖搖頭。

“信不信隨你!”唐鶴無所謂,抬起手故意想再放到對方胸口,“反正就這樣。”

手被接住,吻了掌心,改放到了臉上,對方溫柔地望向他:“還沒洗漱吧?”

“洗完了來的。”

“……那我還沒。你先上床休息。”言罷湊來吻了一下他的嘴角,轉身去鋪床。

唐鶴不耐煩地拉住人:“我來,你去洗。”

蕭速點頭同意。

唐鶴走向床邊,但一直留意著身後,果然:對方趁機開了書桌右手邊抽屜,快速把一疊寫滿字的紙塞入,這才離開——墨跡的真正原因!

蕭速一離開,唐鶴立刻去開那個抽屜。要鑰匙。可惡!給了抽屜一拳,回到了床邊,脫掉外袍整齊疊於床頭矮櫃,把自己那塊刻有“唐鶴”二字的海公院銀牌,藏到觸手可及處。鑽入被窩,腦子裏,一半是“新娘”等“新郎”的忐忑??一半是那個抽屜!正焦躁,蕭速回來了,唐鶴望去:對方把他那屋的寢具全抱了過來。

“你這是……”吃驚。

“床太擠。”在地裏放下,又從中撿過一條棉被,給唐鶴加上,“確實該擔心血盟會來找麻煩,因為你記下了圖。我也早有此意(睡一屋),隻怕你死活不肯……”

唐鶴聽的直接笑出了聲,坐起來緊盯著對方:“陳瀲說的真對,你最能裝正人君子!”【陳瀲:烈性女子,極討厭蕭速。詳見《咫尺》】

對方一震,停下了加被子的動作:“你什麼都不懂……”

“隨便!反正,我心高氣傲,被拒絕了一次,你永遠別做夢第二次。”言罷惱火地鑽入被窩背對床外。一共就沒幾天時間,竟然蠢到白撿的便宜都不要?活該!

“唐鶴……”對方立刻焦急地來到床頭,抱住他,湊過來吻他麵頰,“我不是這個意思……”

“哎呀!吵死!快去地裏睡覺,我也困了!”真是越想越火!算計對方的同時,怕對方吃虧太多,他打算附上十成的誠意。結果,刺蝟都已經亮出肚皮,偏偏還被教育“什麼都不懂”?簡直是活生生地被欺辱!強烈的屈辱感竟刺激到鼻腔泛酸,於是使勁地縮入被子:“滾開!”捫心自問,他對蕭速這種屢次背叛,不肯聽他話,害他中食髓,害他吃各種苦受各種氣的人,真的已經是太好了!

“對不起!我隻是(怕會錯意)……”強行扳過唐鶴的頭,發現對方竟就這樣哭了?印象裏極罕見的。對方從來就比他理智冷靜很多倍,更不輕易在別人麵前示弱,流露情感。“對不起,我不該懷疑的!對不起!我真是太能裝了!”心髒一下就被點燃,一邊使勁道歉,一邊不顧一切地去吻對方。

討厭落淚被發現,討厭被道歉,討厭被哄!惱火地承受強吻,沒半點辦法。不過,心髒已開始誠實地劇烈跳動。最後,他還是放棄了掙紮,伸手摟住對方脖子。

長吻結束,蕭速踢掉了靴子來到床上,一邊繼續親吻他的臉,一邊抽外袍腰帶。

趁這個停頓,唐鶴從暈眩中回神,腦子恢複些思考功能。僅是吻與期待,人就跟要被燒融了一樣滾燙無力——所謂的欲火焚身?對眼前之人的迷戀,原來遠比他想的要深。有點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