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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君凡和烈都沒有來送他,他知道自己昨天的做法有點傷人,可是他們的行為讓他感到不舒服,希望回來的時候能有所改善。可他不知道,這次美國之行會變得很複雜,不會很快回到中國的。
到美國之後,冰逝並沒有先去看伊藤忍,而是趕走司機,自己驅車去了一家咖啡廳,因為他在那裏約了人。
一進咖啡廳的門,他就看到了那個人,他還是喜歡坐在落地窗旁,許是職業病吧,作為殺手,必須坐在一個能看清外麵情況並方便逃跑的地方。
直走向那個男人,坐在了他的對麵,叫了一杯曼特寧,就打量起男人,男人有著冷清的容顏,仿佛夜空中那輪孤高之月。雙眉修長,卻挑出一分寂寥,兩分孤傲,三分無情,四分涼薄。那雙眼也是極好看的,隻是太過深沉了,如古井一般,波瀾不興。那臉麵,那薄唇,分明都是魅人的,卻因了那森寒的氣息而變得不可親近起來。一頭銀色半長發散落在肩頭,又柔和了一點氣息。不知他笑起來是何等風情?冰逝看著他不由出神起來。
“IVAN,你笑起來肯定很好看。”這句話不禁破口而出。這句話一說出來,不光他,就連冰逝自己也愣住了。“你想看我笑?”他突然蹦出這麼一句。
不知該怎麼接話,冰逝就隻得轉移話題:“你聽說過伊藤忍受襲擊的事了吧?”
IVAN也不在意:“有人出500萬請我殺掉伊藤忍,我沒接,至於他那個同居人應該隻是被牽連的吧。至於雇主是誰,你也知道,殺手又殺手的規矩,我不能說。”
“我知道,我也沒想從你這知道那些。隻是好久不見,看看你死了沒?”絕對不是擔心你,哼。(某人傲嬌了)
又跟IVAN聊了一會兒,冰逝就走了,畢竟他的白龍還在醫院裏躺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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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醫院,卻發現有人比他先到了,剛走到伊藤忍所在的VIP病房外麵,就碰到了剛從旁邊病房走出來的一行人。是展初雲,在“前耀司”的記憶裏,兩人在雙龍繼任儀式上見過一次。正考慮要不要過去打聲招呼,對方已經向他走過來了。
“你好,我是展初雲,我想我們已經見過一次了。”展初雲站在他麵前,伸出右手。
“您好,我是宮崎耀司,謝謝您當時賞臉參加我的繼任儀式。”他也伸手跟對方握手。
“能一起喝杯咖啡嗎?我想關於這次暗殺事件我們有必要談一下。”展初雲詢問道,說是商量,可那語氣可真是強硬啊,可是沒辦法啊,我們理虧啊,畢竟人家的寶貝侄子是被自家的白龍連累才昏迷的。至於伊藤忍?現在可沒功夫去看他,而且他不是還昏迷著嘛,就算是醒著,估計他也不想見到他這條“伊藤家的狗”。
於是,就在展初雲的帶領下朝咖啡廳進發。離伊藤忍的病房越來越遠,就如同他們兩人的命運,失去了耀司的原地等待,他們漸行漸遠……
正文 蘇醒
咖啡廳裏,冰逝和展初雲麵對麵坐著,跟在展初雲身邊的那些人沒有跟他們一桌,而是坐到了另一桌上。坐下來,沒有理會對方,照例先點了一杯曼特寧,他很喜歡那種苦澀的味道,而展初雲也點了一杯藍山。兩人就麵對麵坐著,誰也沒有出聲,就那麼靜靜地品著咖啡。一杯咖啡喝完,冰逝拿出一個文件袋,遞給展初雲,說了一句:“這是我們雙龍會給展爺的交代。”裏麵是對這件事的調查情況還有帝國在太平洋的一條運輸線路,這可是一條黃金運輸線啊,雙龍會這次可是大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