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準備說:“你也在這兒,看來真有緣分”的時候,林紓給我一個眼神,稍安勿躁的意思。
我繼續和這些探我底,結果越探越沒底的老家夥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雖然我們不知道他們心中想的是什麼,但是從他們眼神來看,他們感覺我很神秘,而且對我很有興趣,我一陣冷汗,他們不會是把我也當成北京名利場大混混的一幫滿清遺老遺少了吧。
然而事實證明,他們就是這樣想的。
“曹操啊,我找你半天了,本來想給你介紹各位朋友認識的,倒想不到你自己先聞著味過來了。”這話說的有水平,無形中把我自己的身份提高了幾百個百分點。
“介紹他們給我認識?”我立即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了,她這是實實在在,明明白白的在幫我,我隻好表示感謝,隻是這謝意無法用語言來說。
“這是劉教授,專門幫助有能力學生獲得更高薪水的。”林紓對我笑了一下,笑的別有韻味,讓我不禁眼前一亮,與此同時我發現身邊幾個老板摸樣的眼中都是同樣的光芒。心裏微微一醒,在村裏,女人是不應該被男人如此評頭論足的,更不應如此拋頭露麵。隻是貌似我們沒有關係,隻是認識,隻是有過一個夜晚的約會。
“不敢說這麼偉大啊,我隻是盡量讓每一個人盡大化的實現自己的價值,盡自己最大能力過的好一點。”劉教授文質彬彬、麵白無須、文雅恬靜,一看就跟身邊的老板有很大的差別,說不定倒真是一個教授。
“劉教授雅人有雅趣,我代表所有受益的人向你致敬。”雖然是茶水,我的拜訪範兒卻做得十足,生生的把一杯茶喝成了一杯酒的感覺。
在我身邊挨著坐下的林紓轉身招手,提前打過招呼的侍者立馬把酒水端了過來,一水的葡萄酒跟洋酒。
劉教授擺擺手“我這邊就算過了,不喝酒了,省的最後便宜了你小子。”劉教授眼睛在我和林紓身上盤旋一番,很有黑幕,無比肯定地搖搖頭。
“什麼劉教授,不就是一個賣文憑的破教書匠嗎?”和劉教授對麵的是一個販賣文物的頭子,平常壞事做多了,天不怕地不怕,與劉教授最不合拍。
“你這麼說我就不樂意了啊,金癟三,我們一個班的人,就你那張破嘴,這個破的,那個破的亂刺人,小心待會真找幾個人把你拾掇了。”說話的叫紀霖尚,後來混黑道後,就穿一身黑,戴一副墨鏡,自從家底被人摸清後,溜進他家裏把老婆家孩子全殺了之後,就不再用本名,現在叫三刀,因為案子破了後,他古人給這些凶手沒人三刀,所以得了這樣一個綽號。
三刀說話了,金癟三隻能看著三刀,幹脆閉嘴,笑笑。
“我不用麻煩,”看到林紓站起身,要介紹自己,那個高瘦的眼睛男自覺站了起來,“我叫白承誌,父親開了一家汽車企業,我個人就在父親的公司裏麵坐吃等死,手上有大把大把的壓歲錢,如果大家缺錢的話,一定記著找我,放高利貸我熟,而且喜歡找熟人放,大家不要想著跑路的事,要知道負責收錢的可是三刀叔叔。”白承誌懶洋洋的,從頭到尾就說了上述這一句話,說完就舉著葡萄酒酒杯轉,眼睛不時的來回逡巡一下身邊走過的女孩子的臉蛋,露出玩味的神情,然後就繼續酒杯,看葡萄酒起沫後在酒杯邊沿旋起的紅潮和掛杯的情況。
還有最後一個和藹可親的老頭,這人表麵看挺和善可親的一個人,但仔細看眼神和細節動作的時候,就會發現他是一個自視甚高,目無餘子的人,光看目光就知道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一些很重要的事情,是一個思慮很遠的人,剛才就是他和我說話最多。
這時間,我看了看朱霸林,這一看不要緊,我心底立即一沉,這老實巴交的農民什麼時候也學會了有錢人的調調。他正在跟一個女侍者調情。
“一個男人如果沒有什麼愛好的話,一輩子會很累的,這也正常。”老畢笑嗬嗬的看著我,眼睛深處卻沒有一點笑意,而是充滿了探究,他也想要通過這件事知道我是怎麼樣一個人。
“不,一個人應該有自己的原則,在我的念頭裏,我的原則就是有些東西絕對不能碰,這也不是一個原則,而是作為一個男人最基本的底限,第一是毒品不能碰,小則喪家,大則鋌而走險,禍國殃民;第二是嫖風不能碰,因為這一點關係到一個家庭的生存和維係,更何況那小子已經有了家庭。”
“那你準備怎麼做,你和他又是什麼關係。”
“他是我的合作夥伴,我們休戚相關,利益深刻;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現在他就是我們團隊的潛在威脅,因此我準備查他的帳去,我的事業剛起步,我已經對自己的夥伴起了戒備之心,店裏麵雇了三個夥計,都是經朱霸林手的,我也會一一查探。”我反複的拷問自己,這件事我做的對還是錯,最後,我隻能說是我堅持自己的原則。
“嗯,你做吧,我也跟你學學。”
其他幾隻老狐狸,也露出同感的表情,看來白承誌隻是代言而已,他們都想在這次事件上考察出我是怎麼樣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