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朱霸林,腦袋開始快速的轉動起來,我承認我不是一個好人,打架鬥毆賭博都幹過,但是我同樣也抵製一些東西,信仰一些東西,仰望著那些美好,從而自己才不至於失去生活意義。
我遠遠的看著朱霸林,盞茶時間,我就轉開了腦袋,端起林紓倒給自己的茶水。
喝完這杯茶,我就開始打電話,第一個電話叫了店裏的小宋,讓他過來,到這個地方樓下等著我,隨時聽我差遣,並囑咐不要跟任何人說,然後小宋就開始給我表決心。
第二個電話打給了林鬆,讓林鬆查賬本,林鬆當過兵。
第三個電話我打給了趙吉祥,他與朱霸林走的最近,朱霸林有問題的話,他出問題的可能性最大。我問朱霸林現在在哪裏。
這三個夥計今天我要看他們的表現,離我近的人,要看能力如何,為人做事到不到位,離我遠的要看他的誠實如何,忠誠度高不高,處理事情能不能公平公正,不偏不倚,把生活和工作分開,要知道,任何時候,所有外人結合最緊密的就是工作,拿工作開玩笑,那就是拿自己開玩笑。
我又打電話給蛤蟆君,蛤蟆鏡今天晚上倒夜班,現在正和一個班的幾個保安一起打麻將,見我來電話了,接過來直接就說:“別妨礙我胡牌啊,曹老師,你不是跟朱霸林出去了嗎,怎麼樣,這小子有路數,會來事吧,”蛤蟆鏡說話總是雲遮霧繞,但是卻處處透出玄機,好像是點醒我似的,主要是他說話的語氣太過於曖昧。
“什麼?”
“他沒有請你唱歌洗澡按摩以及全套服務嗎?”
聽到蛤蟆鏡這麼說,這就是很分明的警鍾了,不但把內容說出來,而且還把實質言簡意賅表達清楚,至於怎麼處理,什麼的,他不摻和。
“他請你去過,你去了。”
‘請了,但是沒去,鄙人聲明,今年20歲,尚未發育完畢,門下小說槍手被我戒嚴,誰要敢去,亂棍打死,管殺不管埋,都出來跟我寫東西的,我就要負責人家的一切,這要是出了事,不但我自己名譽喪失,老爹也會把我打殘廢。好,糊了,不說了,一隻手不夠用。”掙了錢的惡蛤蟆掛上了電話。
我掛上電話,閉眼一會兒,再睜開的時候,見幾個大人物都異樣的看著我。
“不錯啊,小子,有點氣候了,做人做事還可以。”摸我腦袋的正是老頭老畢。
“我也摸摸,沾沾運氣,”三刀笑著伸手。”
“靠,我又不是招財貓,有什麼運氣、財氣可沾的。”我雖然處於禮貌和尊老愛幼的習慣,沒有伸手打掉三刀伸過來的手,卻躲開不讓他碰到。
“小子,有意思的話,和我比試比試,保管你眼界大開,知道黑道裏麵能人輩出的道理。”三刀雖然是個黑道,但是眼光到位,已經發現我是繼承黑道的好苗子。
我擺擺手,“不是有意的,但是大家要給我最起碼的尊重,不要再摸我的腦袋。”熟跟熟,但是該堅持的東西一點都不能放鬆,這邊是我的原則。
“我們簡單的比劃一下吧。”三刀已經把手杵在桌子上,等著迎接我了。
“比腕力,那好吧。”我活動一下手,感覺右手也好多了,纏在手上的繃帶是在是礙事,幹脆,刺啦一聲直接撕開繃帶。“來!”
兩隻手抓到一起。
我沒有想到的是,這次居然會再次遇到勢均力敵的人,我們倆的手甫一接觸,就僵持住了,這是實打實的僵持。
“好,平手。”小老頭老畢輕輕的將手打在我們的手上,然後微微用力,我們都主動分開手。“第一次見麵,不要傷和氣。”
“瞧您老講的,我們混黑社會的,不就是講究個以和為貴嗎?這打打殺殺的,總會死人,人死了要喪葬費吧,要賠償吧,說不定還要住監獄對吧。利益受損這種事情,誰幹誰是傻逼。”三刀一副委屈樣,然後和氣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