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段(2 / 3)

李睿吹牛的本事不小,但唯獨這次是說了真話,單我們班就有好幾個女生跟我打聽過他的事兒。也有好幾次我跟他打完球都有一個女的站在球場邊上等他,那女的我也認識,就是我們班那班花。他們應該早就認識,每次那女的都帶瓶礦泉水來給他,他就是收下也不說聲謝謝。然後那女的就跟一小鳥似地纏在他身邊問這問那,他有時候隻吭兩聲有時候也能說得眉飛色舞,把那女的逗得樂不可支,然而但凡人家說要請他吃晚飯的時候,他的笑臉就收了,推托說晚上有事兒,那女的問什麼事兒,他就會過來搭我的肩,說是男人的事兒女孩子家少問。我不喜歡別人拿我當擋箭牌,但他每回都掐我的腰不讓我說出真話。

整個學校暗戀他的不少,但李睿說他從不甩那些女生,他嫌女人麻煩,幾乎就是一個邪惡的少女殺手,所以我問過他是不是真喜歡蔣晴然,至少他跟她還能說上幾句話。他隻笑笑,說喜歡談不上,隻是小時候就認識,算是青梅竹馬。我覺得這話有百分之八十是假的,什麼青梅竹馬那麼神秘連李睿都不知道。

就跟我之前推測的一樣,他算半個富家子弟,不是最有錢但一個月也有好幾千能供他揮霍。我跟他關係更進一步之前,他常請我吃飯,我也從不拒絕,到後來幹脆到了三餐全包的地步,我沒這麼要求過他,雖然我心裏一直盼望著手裏的飯卡有一天可以永遠刷不爆。他說看我那麼貪嘴那點飯錢一定不夠,所以硬是每月給我打進幾百。我一直很納悶他這麼花心思賄賂我一平民老百姓是什麼用意,對此他申稱他對好哥兒們一向都是這麼慷慨大方。

直到我們越來越熟,已經無話不說的地步,我都還沒察覺對他的究竟還是不是單純的友情。如今回想起來我們有許多次曖昧非常的經曆。

比如打完球一起去水房洗過幾次澡,我們也算是坦誠相見過了,他屬於那種身材絕好的男人,有健康的小麥色皮膚,肌肉微微隆起但不誇張。他衝澡的時候幾次發現我在看他,稱我這是非法偷窺,所以要我接受懲罰替我擦背。他總是用盡力氣擦到我趴在牆上不能動為止,然後就會從背後摟上來,捏我的腰,說我太瘦,不夠男人。

冬天來的時候,我習慣隻穿一件毛衣就出門,從不會加厚重的棉襖,感覺累贅,這是從小就養成的習慣。不記得是哪天遇上他,隻記得那天下雪,去食堂路上撞上他,問我怎麼就穿這麼點,我隨口說了句沒衣服,他就脫下`身上的外套硬裹在我身上,連同圍巾一起纏上。我說我不需要,就要脫下來還給他。他瞪著老虎一般的眼神,一把扯住我的兩條胳膊。我沒想過他會這麼就抱上來,還揉著我頭發湊在耳朵邊上衝我說,“林莫,你要是敢脫下來我就扒光你剩下的衣服。”我就沒敢動,柱子一般怵在那兒。那天之後有許多謠言,大多是說樊顥夜不要他表弟了,簡直把林莫當親弟弟了,為此李睿還跟我冷戰了三天。

至於之後事情為什麼會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我想很有可能是因為我救了他一次。那天晚上我去郵局有點事兒,回來抄近道路過那條沒有路燈的巷子,我走了沒幾步就聽見前頭有古怪的聲音,拚命睜大了瞳孔才看清楚是一群人在打群架。一般這時候隻要掉頭當作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就可以安全的撤離,但就在我要回頭的一霎那,一個黑影突然就向我撲了過來,重心不穩的在我身邊滾了半米遠,暗光下`身上閃著血紅。 思 兔 在 線 閱 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