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沒廢你腿砍你手可見她對你還是手下留情了,你還是認個錯跟她和好得了。他火氣一下上來了,說這回是下了決心了。我問他幹嘛非得那麼絕情?蔣晴然怎麼說也是個富家女,人長得漂亮身材也好,樊大少爺你有什麼不滿意的,畢業之後娶了她得了。
他翻身看著我的眼睛,“林莫,你一點都不懂,跟這麼有心計的女人在一塊兒,我嫌身心疲憊。”
我撲哧笑出聲來,“那你跟誰在一塊兒覺著不累?”
他一條胳膊搭在我胸口,半晌才說,“跟你。”
(下)
第一次我們幹了那檔子事完全是因為我們都不很清醒。那天晚上他在外頭喝了酒回來到寢室找我,我也是剛好洗完澡,那天水房的龍頭盡跟我作對,搗騰半天隻出滾燙的熱水沒半滴冷水,洗了半天人也被蒸汽薰得昏昏沉沉。我還沒進屋他就拽我,然後擠著我的身體把我推進去。那天寢室除了我沒別人,李睿跟其他三個都說好了在外過夜。
我剛想推開他,要去開燈,他嘟囔了一句不要,忽然整個人撲上過來,臉貼上來,手不幹不淨地從我的後腰摸上來,我早知道這小子喝高了就會失去理智,想給他一巴掌讓他清醒,誰知道我還沒來得及幹這事兒的時候他就湊上了我的唇,就這麼跟我接吻了。
我承認當時我的大腦在瞬間短路,他一點一點侵入進來,舌頭好像一條滾燙的火蛇。直到我手裏的臉盆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哐嘡聲,我才醒過來,抬手就給他一拳。他忽然就被惹火了,抓住我的手腕把我往前一推,他一定是算好的,我倒在身後的床上,他跟著就壓上來扯我衣服。
他的力氣驚人的大。我當然知道會發生什麼,隻是除了徒勞的掙紮我什麼都不能幹,直到他把我剝得一絲不掛。那時候我一直瞪著他,我想要讓他看清楚點我究竟是誰,如果他真的醒了,看清他想侵犯的是誰,或許會覺得自己幹了一件相當荒唐的事兒吧。但自始至終他都沒停過,每一個動作都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剝了。後來他莽莽撞撞要進入我的時候,我疼得要喊出聲,他從前麵吻我,然後突兀地插進來,發出滿足的喘熄。
第二天我甚至醒得比他早,哪怕隻是半分鍾而已。他睜開眼睛看著我半天,表情不太自然。我托著腦袋說了聲,早,接著就翻身去抓褲子下床。他撓著淩亂的頭發,一把抓住我,嗓音沙啞,“林莫……”
我控製好自己的情緒轉過頭去衝他笑了笑,“你不用解釋,我可以當什麼都沒有發生。”
他仍是抓著我不放,良久說了一句話,“對不起,林莫,昨晚我沒看錯人,我知道是你,但還是控製不住。”
我當場魂飛魄散,思緒打結,“樊顥夜,那你想給我個什麼樣的理由,別說愛上我,太荒唐。”
他的眼神平穩,“林莫,除了這個理由我沒法替自己開脫。”
我堅決不會相信,因為他跟我都不是同性戀,我更願意猜他是玩膩了女生所以找上我,一個男人能靠這樣的方式征服另一個男人,也許真有種說不出的筷感。我這麼跟他說了,他卻不肯承認,他說對我是認真的,於是我隻能威脅他如果再在我麵前提這感情的事兒,我就跟他徹底玩完。他最終還是讓步了,隻說想跟我玩一場遊戲,合得來就在一塊兒,合不來就一拍兩散。
其實這場遊戲裏最貪生怕死的還是我,感情對於我來說是一件陌生的事物,況且他跟我都是不折不扣的男人,我很怕自己會死在這深不見底的沼澤地裏。
之後那大半年我們一直維持這樣的關係,基本上我的所有事他都很關心,在外人看來他越來越疼我這個“弟弟”,但我跟他都明白已經早不是那麼簡單的事了。我並不排斥他上我的這件事,第一次之後他熟練許多,但始終不願意跟我交換角色,所以我越發覺得他不過是把我看成一個女人的替代品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