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段(1 / 3)

一起去新址,而是留在宮內。這方麵的技術並不怕流傳,並且宮中也有好地可供他耕種。

方季北在公事閑暇之餘跑去幫忙種地,孔之高則是趁著有空跑去江南,順便也巡視一下各地情況──很多問題,如果不在春耕時解決,到得秋天就已經晚了。

最忙的人是畢子灝和吳三省。新年伊始,一部部法條往下頒布,半月報不停宣傳,書院的事情也半刻休不得。

國無法不行,有法不講也是不成。

畢子灝甚至在書院裏搞了個“習法班”,吏部委任地方的官員,在上任之前必須來此學習一個月才能上任。至於都察院內官員,更是必須來此聽課。

忙得每晚都是半夜才回到寢宮,甚至偶爾宿在書院內。因為他身體不甚好,方季北還讓宮女隨著照顧他,還有幾名原翰林學院的編修,跟著他隨時聽命,總算是沒讓畢子灝在桌前暈倒。

不過畢子灝非常不滿這樣的忙碌,倒不是為別的,而是回宮後方季北通常已經睡下──就是沒睡,他也沒有更多體力做什麼。

“我正職是起居舍人啊,為什麼現在完全沒有記注起居的機會了?”一日晚歸,方季北還在床上看奏折,並沒有睡。畢子灝摸上床去,抱住他,說道。

方季北安撫地拍拍他:“你現在所做的不是比記注起居更有用麼?以你的才能,如果要你整天待在我身邊記錄我的一言一行,才是浪費吧。”

“我更想在你身邊。”畢子灝說著,蹭到方季北身上,“每天看你做事,把你說的每句話做的每件事都記錄下來,眼光始終不離你左右……那樣多好啊……”

不過那樣的話,恐怕就沒有機會抱他了吧。隻有努力追趕到他身邊,才有和他在一起的可能。

方季北失笑,正要說什麼,眼神忽然一斂,臉色有些不太好。

畢子灝卻沒注意,隻道:“季北,我今天好累哦……”

這話是求歡的前奏,雖說現在體力不足進攻力欠缺,但討要個吻還是沒問題的。

“累的話就早點歇息,睡吧。”方季北回答道,把奏折放到一旁,熄燈。

畢子灝一怔:“季北……”

方季北躺下,不理他。

“季北,你……生氣了?”這表現是不愉快的表示,但為什麼呢?他沒說什麼過分的話吧?

畢子灝向前湊,靠近方季北,道:“我不是真的抱怨,隻是順口說說,季北你知道的,我……”

他幾乎靠到方季北身上,依往常的情況,方季北應該是隨他靠近的。但此刻,方季北竟然挪動了下,退到一邊去。

畢子灝更加心慌,豐富的想象力讓他甚至開始思考是不是“那件事”東窗事發了。正惶恐著,卻聽方季北道:“別過來,你身上味道那麼重。”

味道?

“我昨天剛沐浴過的,天這麼冷,不至於每天都洗吧?”畢子灝叫委屈,“哪裏有什麼味道──”

誒?抬起手,袖子上果然有味道,隻是是香氣。

一驚起身,點燃油燈,畢子灝看著自己淡灰色衫子,發現肩頭處竟染上淺紅痕跡。聞起來有淡淡香氣,且是胭脂味道。

“難道……”畢子灝傻了半天,回想整天行程,終於想到,“難道是下午我趴在桌子上睡覺的時候,有誰在我身上弄了什麼?”

這麼一說,他馬上想起那宮女有意無意的“暗示”──自從他做了副相之後,實際上不少人,有男有女,都對他“暗示”過。隻是他心裏隻有一個人,別人的明示暗示都當作不懂,省得麻煩。

他皺起眉來:“季北,都是你不好。”

方季北奇怪看著他,他繼續說下去:“要是以前,有人在我睡著的時候靠近我,我肯定馬上就醒過來……可自從和你一起之後,就再也不用擔心會被……偷襲,結果失去了警惕性,搞不好被人占了便宜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