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郭西臨站起身,拍拍他肩頭道:“忙了一天了,先去休息吧,說不定明天就會有什麽新線索呢。”
沈笑鬆道:“我也在這裏耽了一天了,我回房歇息了。”
沈笑鬆回到房中,卻良久地無法入睡。忽然門口輕輕一響,沈笑鬆整個人驟然繃緊,喝問道:“誰?”
一個清脆嬌美的聲音道:“是我,沈大哥。”
沈笑鬆一顆心落了下來,忙起身整衣,道:“請進。”
長生推門進來,她手裏端了一碗蓮子湯,擱在幾上,笑道:“我方才下廚做了碗蓮子湯,看著沈大哥房裏燈還亮著,便送來了。”
沈笑鬆雖然不餓,但也不好拂她之意,便端起來三口兩口喝完了。味道甚佳,不由得讚道:“長生好手藝。”
長生垂頭一笑,道:“如果沈大哥喜歡,長生天天晚上做一碗給沈大哥送來。”
沈笑鬆忙搖手道:“那太勞煩了,沈某不敢當。最近府上事多,你大哥又病著,還是多照顧照顧他吧。”
長生麵色一黯,道:“沈大哥可是嫌棄長生?”
沈笑鬆一驚,雖一直知道長生對自己頗有情意,但也不提防她會這般直截了當地說出來。一時間倒有些不知如何作答,想了想,決定還是說明白的好,畢竟在這郭府裏,抬頭不見低頭見,說清了也避免雙方尷尬。
“長生,你樣樣都好,隻不過,沈笑鬆心裏早已有了別人。”
長生抬頭,眼睛瞪得大大。“沈大哥,你已經有所愛之人了?長生為何沒聽你提見過?”
沈笑鬆微笑道:“因為我跟他的緣份說起來很是奇特,他也不讓我跟旁人透露,我自然是不提了。”
長生一轉念,突然道:“沈大哥,你每隔七日便要出去三日,難道就是為了去會她?”
沈笑鬆笑道:“不錯。”
長生見了他麵上甜蜜之意,心如刀絞,卻想到一事,問道:“我見沈大哥都是往那荒山野嶺上走,那裏荒無人跡,沈大哥的那位紅顏知己,難不成會住在那等地方?”
沈笑鬆已覺自己說得太多,便道:“長生,別再問了,能說的我都已經說了。”
長生淚珠兒已在眼眶裏打轉,道:“看來長生是比不過她了。”
沈笑鬆失笑道:“長生自然是好,哪裏都好。隻是情之一字,是無可如何的。”眼望窗外,緩緩道,“就連我自己也不明白,為何第一眼就愛上他了?……緣份嗎?……”
長生一張俏臉通紅,淚珠兒已在眼眶裏打轉,突然轉過身就跑了出去。沈笑鬆想追,又站住了。
也罷,讓她早日死心。
吹了燈,這次倒入睡得快。
沈笑鬆是被吵吵鬧鬧的聲音吵醒的。正覺得頭痛,一手揉著太陽穴,忽然門被撞開了,闖進來的卻是郭西臨。
“笑鬆,又出事了!”
沈笑鬆頓時清醒了,跳起來穿衣,道:“什麽事?”
郭西臨早已驚慌失措,拍手頓足道:“是我大哥!他……他昨晚死在房裏了!!”一言未畢,已經哭了起來,跌坐在椅上。
沈笑鬆披衣的手僵住,半日,慢慢地道:“看來,這人不殺光郭家的嫡親,誓不罷休。”
郭西臨雙手捂住臉,叫道:“下一個就是我了!下一個一定是我!”
沈笑鬆安慰道:“別怕,會有辦法的。”
郭西臨像是抓到根救命稻草似的抓住沈笑鬆的手,連連搖動,叫道:“笑鬆,你一定要救我!一定要救我!下一個死的一定就是我了!笑鬆,你要救我!”
沈笑鬆安撫道:“不會有事,你先在這裏歇一下,我叫人給你沏碗濃茶來。我去看看。”
進了廂房,隻見郭東羨的屍首,卻被吊在房梁上,下`身也是一片血肉模糊。沈笑鬆看了半晌,叫人放了下來,細細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