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放心了,不過我想老劉他恁個喜歡女人,可能不會接受這個的。我現還都還有些後悔當初把你給拉下水來,害得你到現今也沒成個家,你說你恨是不恨我?李大爺的話有些傷感。

大叔您說這些做啥子嘛,大過年的,說些高興的事嘛,要不講講您是啷個懂得這個事情的?說說您是著哪個拉下水的?

唉!說來話就長了,李大爺平靜中雜著一絲傷感,插上翅膀的思緒就緩緩地飛了起來,沿著那條記憶的河流回到了他那不堪回首但又難以忘懷的少年時代。那是幾十年前,認識他的人都叫他“小李子”。

小李子的父母一共生了十個孩子,其中六個夭折隻剩下了四個,小李子是老三,從小家裏窮,父母養不起四個孩子,在他十三歲時就被父母送到村子裏的一個大地主家做長工。每天和一個姓張的半老的老頭一起給地主放一大群牛羊,起碼得有百多頭吧?試想一老一少兩個人又啷個跑得過那麼多四條腿的牲口?於是便經常有牛羊偷吃地主田裏的莊稼,為此他們倆個不曉得挨了狗日的地主多少毒打。每天在山上放羊時,張老頭就用羊糞擦小李子身上被打的傷口,說是可以消毒,一邊擦一邊歎氣:我老了倒是受得住,可憐這娃娃細皮嫩肉的啷個受得了嘛!為此小李子深受感動,在心裏把張老頭當做了自己的父親,他們都相互關心著對方,同為淪落人嘛。

當然他們有時也會想法報複地主,比如在山裏放羊遇到母羊生崽的時候,就會把剛生下的小羊崽掐死,然後去皮洗淨,抹上偷著帶出來的鹽巴,包上黃泥用火烤了吃,這在那個一年吃不上一次肉的年代可是最好的美味了。然後回家要地主沒有發現就算過去了,要發現的話就說是不曉得,也許是被豹子偷吃了等等,許是因羊太多了,地主心裏也記不得哪隻母羊啥時配上了種又應該在啥子時候下崽,所以幾年下來地主隻發現過一次,雖然沒有著打,但挨地主一頓臭罵是少不了的,不過挨罵比起那鮮嫩噴香的崽羊肉來也就無所謂了。

另外還有一種常見的報複方式就是:一旦發現母牛母羊發倩了,張老頭就會讓它們近親交配,把母牛母羊拉到它們的“兒子”或者是“父親”前麵讓它們爬,一隻手牽著母牛的尾巴,另一隻手就慌著抓住公牛的家夥對著往母牛後麵塞。據說這樣可以讓生下的崽一代不如一代,自然也就出了自己心裏對地主的一口惡氣了。當然小李子在那時是還不懂如此深奧的道理的。

晚上地主家的二三十個長工都睡在牛圈旁邊的一個大棚子裏頭,地上鋪上稻穀草,上麵就一床又破又臭的鋪蓋。那些長工都是些娶不起女人的單身漢,一到晚上就喜歡講一些男男女女的事情,過過嘴癮,也好放鬆放鬆心情。小李子就和張老頭睡在一床鋪蓋裏。張老頭各人雖然不會講男人女人的事情(因為他一輩子都不曉得女人是啥子味道)但他總是津津有味的聽別個講,然後就摟著小李子的腰,拿他那根硬梆梆的家夥往小李子腿根裏蹭。

一次小李子睡夢中被一陣巨痛弄醒,感覺老頭子把他的家夥從後麵弄進了自己的身體,還用一隻手捂住了他的嘴,叫他不要喊,一會兒就好了……。第二天放牛時張老頭對小李子講對不起:說他也是憋得沒有辦法了才那樣子,這事千萬不要講了出去。看他可憐,又想著平時對自己的關心和照顧,另外加上好奇好玩的心理,小李子就欣然接受了。

這樣的事以後就習以為常了,小李子也從張老頭身體上得了不少的快樂。當然他們倆的動靜後來還是讓其他的工友聽到了,並紛紛效仿。一群可憐的光棍也從此找到了自己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