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太活寶,饒是陳瀟也定力不夠,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袁鳴鳴第二天上午有課,坐不了一會就要走。劉天要送美人回宿舍,就在路口和兄弟們分道揚鑣。
陳瀟朝走在前麵的袁鳴鳴揚起下巴,一臉促狹:“劉天你小子,豔福不淺啊?”
花癡笑得越發花癡:“嘿嘿——倒是兄弟你呢,看上誰了沒?”
頭頂的月亮清清淡淡照著,兩旁的樹影都有些朦朧。孟宇飛已經走到前麵去了,手插在兜裏,背影懶懶散散。
陳瀟歎了口氣,目光有些迷茫。
“不知道……大概……有了吧……”
陳瀟趕上孟宇飛,兩人晃悠晃悠回宿舍。
月色很好,孟宇飛抬頭看天,陳瀟也抬頭,一時無語。
最後還是孟宇飛先開了口:“今天晚上的演出很不錯。”
陳瀟還在抬頭看天,一時沒反應過來:“啊?”$$
孟宇飛笑了,陳瀟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隻貓:
“上次去看的時候就記住你了。交響樂我不懂,不過你拉起琴來那叫一個帥,怪不得劉天抱怨被你搶了好幾個女朋友呢。”
陳瀟別過臉去哼一聲。打死他也不承認自己在害羞。
“是麼?上次是誰說一聽音樂會就想睡覺來著?今天怎麼又來了?”
這會兒他們已經走到了宿舍樓下,孟宇飛及時轉移話題:“看,你們宿舍。”
陳瀟抬頭,就看見頭頂上正對著自己宿舍那特立獨行的蠟筆小新窗簾,日光燈明晃晃的背景下分外顯眼。
對麵,二十米距離,孟宇飛的宿舍。亮著燈,看不清人影。
再一轉眼,身旁的人笑得奸詐,仿佛算定了他會去看自己的宿舍一樣。
陳瀟臉莫名其妙熱了起來,哼一聲,轉了頭不再說話。
這時候,兩幢樓上所有的燈都還亮著,鋪天蓋地的亮光,連月光都給遮得失了顏色。
這燦爛的明亮裏,有一盞燈是他的,有一盞燈是旁邊這個人的。
03 所謂喜歡 沒有預兆
學生最怕的是什麼?考試!
陳瀟考完期終考試感覺像投了一次胎。
他就不明白,明明幾天前還是春暖花開,劉天那渾蛋還拉著自己說要跑5000米,怎麼眼睛一眨太陽已經熱得象烤紅薯的鐵桶整個宿舍的哥們都在吵吵著要收拾東西回家了呢?
算了,反正回家跟他關係也不是很大。管弦樂隊雷打不動,放暑假有夏訓放寒假有寒訓。
他考完之後去看過劉天一次。這小子和袁鳴鳴的關係正式確立,樂得留在學校陪美人。對門的孟宇飛不在,聽說去市郊的荒山野嶺裏集訓去了。
“你不知道?”劉天一邊整理準備晚上送佳人的玫瑰花一邊半驚訝半鄙夷地看陳瀟,“他們登山隊每年夏天都要去爬一座山。孟宇飛這會兒正跟他們協會的人作登山前的體能訓練呢。”
陳瀟白眼看天。
集訓就集訓唄,有什麼了不起?爺爺我不還集訓著呢麼?
你以為學校的蚊子比那荒山野嶺裏的少?
有小提琴的時間過得很快。不用抱著厚厚的經濟學原理啃,每天和隊裏拉弦的吹號的打大鼓的混在一起,日子過得無比愜意。
中間休息的時候,小提琴二席探過頭來,看見陳瀟捧著一本書在發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