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能直接去供職,不過半月報有開放投稿。盡管會寫字的百姓不多,卻也對這個充滿熱情。鄰居們經常央朱覺年讀報給他們聽,有什麽他們感興趣的,有時也會讓朱覺年代筆寫文章,他們送到報館去。
一來二去,朱覺年在這一帶算是文名顯著了,甚至連遠一些的人都有慕名而來讓他寫文章的。因為朱覺年寫出來的東西他們聽得懂,而且報館那裏也認為很好,每次都讓他通過。▼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這個是自然,朱覺年的狀元可不是撿來的。
寶寶不喜歡朱覺年太忙,感覺自己被忽略了似的。不過看到他的年年做這些事做得很高興,想想還是支持他,因為寶寶很懂事,因為寶寶想讓年年高興。
他家年年是個為國為民的大好人,寶寶很清楚這一點,也下決心要幫助年年到底。
這樣,寶寶兼職接待,在朱覺年忙碌的時候,幫忙安排其他的人,詢問他們的要求,簡單的就記下來把人送走,難的再交給年年。
這樣,在一天下午,正好朱覺年外出,家裏來了幾個衣衫襤褸的人。當先一人問明這裏是年家──朱覺年和寶寶的假姓──之後,話還沒說,就先跪下。
寶寶嚇了一跳:“你們幹什麽啊?幹嘛要跪?”
當先的老人抓著寶寶衣角:“年先生啊,我們冤枉啊……”
寶寶多少奇怪:“有冤情應該去府尹哪裏遞狀子,年年又不是當官的。”
當先那人老淚縱橫:“我們告的,就是府尹啊。”
四十五
“我不是年先生,年先生現在不在家……不然我記下來你們落腳之處,等年先生回來告訴他?”聽完這些人說到府尹李嶼在京郊那些令人發指的劣跡,寶寶也覺得很震撼,很氣憤。但是……
和年年的安危比起來,這些都顯得不那麽重要。
寶寶實際上防範心很重,又看過不少史書,知道朱覺年這種深受前朝皇恩的臣子最是倒黴,基本上一定會被新帝殺死。他一直都準備著,一旦有危險,就馬上保護年年逃跑。憑他的輕功,估計應該沒問題。
他不會自己往危險裏跳,而眼前這些人,就是危險。
寶寶想支開他們,但這些京郊百姓道:“年小哥,我們哪裏來的落腳之處,李嶼一直在追捕我們,我們也是到處隱藏啊……”
“是啊,我們還是在這裏等年先生吧,他什麽時候能回來?”
寶寶皺起眉:“嗯……他可能要很晚才回家,而且可能會和別人一起……”
“沒,寶寶,我今天事情取消了。”忽然傳來一個聲音,寶寶心一凜:年年回來了。
等人進來,寶寶偷眼看朱覺年,見他麵無表情,心叫糟糕。
不僅沒有把人送出去,反而讓朱覺年逮個正著。年年該生氣了吧,寶寶很是擔心。
朱覺年並沒有表現什麽,隻是很和氣地詢問事情始末。他知道李嶼,很清楚對方是反軍──現在應該說是皇帝了──要人,多少次出生入死,是皇帝的嫡係人馬。朝堂上的新臣,大多都和他相交默契。
這樣的人,隻要不把天翻下來,按理來說應該都是沒什麽關係的。那些京郊百姓全無勢力,朱覺年更是一個不能多出頭的。
但這隻是困難,朱覺年性子裏有些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執拗,尤其在這種情況下。
他記下這些人說的每一句話,收下他們保留的證據,並且許諾他會在這幾日把文章送到半月報去。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