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曉玫倒吸了一口冷氣,她從來不知道“恒遠”是這樣大的企業,而梁成軼竟然掌管這整棟大樓。
可是剛踏進玻璃門半步,包曉玫就被保安攔住了。
“你是誰?在這裏鬼頭鬼腦幹什麼呢!”保安大叔警惕地問。
“我,我找梁成軼。”
“什麼?”
“哦,梁總,我找梁總。”
“梁總?”保安突然緊張起來,上下打量著包曉玫,好像要從她身上看出點兒什麼名堂。
“就是這裏的CEO,你知道他的辦公室在哪兒麼?我是他……同學,小學同學。”包曉玫極力解釋,甚至掏出身份證以表示真誠,“我,找他有事兒。”
“小學同學?有事兒?”保安奪過她的身份證,朝門邊上立著的警衛使了個眼色,恨聲道,“又是一個裝同學的記者,把她趕出去!”
兩個五大三粗的壯漢二話不說把包曉玫抬了出去,包包一邊掙紮著想拿回自己的身份證,一邊大聲爭辯,“我真的是他的同學,真的,你們相信我!”
警衛不屑地把包曉玫推倒在地,吐了一口口水在水泥地上,罵道,“你們這些爛記者,就會瞎寫,梁總那麼好的人哪裏會貪汙,都是你們唯恐天下不,害的梁總都要去坐牢了?”
“坐牢?怎麼就坐牢?”包包顧不上膝蓋擦傷的疼痛,拉住一個警衛的衣角急切地問。
“下禮拜就開庭了!”
“走走走,別跟她說這麼多,回頭又不知道怎麼在報紙上大做文章呢!”
“老陳,你們在幹嗎?”恰逢此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就這樣旁若無人地闖入包曉玫的耳膜。
“又一個裝記者的鬼鬼祟祟在這兒打探消息!我已經把她身份證沒收了。”那個叫老陳的保安,晃了晃手上包包的身份證,忿忿地說。
“就算是記者讓他等在會客室就行了,怎麼這樣趕人家,何況是個女孩子。”
梁成軼的嗓音多了幾分暗啞,聲調卻是那樣柔和,包包把頭埋在頭發裏,眼睛死死地跟著那雙越走越近的黑皮鞋,不知何時,眼角已是氳濕一片。
“小姐,沒傷到哪兒吧?”隻見他彎下腰,一隻寬大的手,紳士地伸到包曉玫麵前。
包包咬著唇,心裏越跳越快,一點一點地抬起頭,正對上梁成軼那對黑墨石般的眸子。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流行XX體,這回來個TVB體,
呐,寫文呢,最要緊的就是開心~撒花的事呢,是不能強求的~~
☆、45 等你回來
四目相視,梁成軼臉上幾乎沒有任何表情,僵持了幾秒,包曉玫避開他的目光,自己站了起來。
沒等她開口,梁成軼已經側身越過她,回頭衝老陳低語幾句,便走進了“恒遠”大廈。
老陳粗粗打量了她一番,態度明顯緩和不少,他把身份證遞給她,語氣裏甚至還透著些懇求,“你還真幸運,碰到梁總,不然我肯定不把這還給你,趕緊走吧!回頭寫文章的時候多誇誇我們梁總,要是這麼好的人都去吃牢飯,我就徹底不相信這個世界了……”
包曉玫木訥地接過身份證,滿腦子霧水,寫文章?寫什麼文章!
待到她猛然間反應過來,梁成軼已然走遠,包包一急,也顧不上什麼形象,撒丫子追到電梯門口,用腳截住即將關閉地電梯門。
門開,裏麵梁成軼的神色絲毫沒有變化,他就這樣看著大口喘著粗氣的包曉玫,冷冷地。
“梁子,我……”
“讓她進來。”
助理把上氣不接下氣的包包拖進電梯,梁成軼還維持著那副撲克臉,氣氛凝重,她哀憐地望向他,而他直直的目光,沒有一絲回應,她長了張口,還是噤了聲。
密閉的空間,雖然隻有3個人,卻顯得無比擁擠。
這不是包曉玫第一次坐電梯,可心像是被吊起來似的,揪的難受,近乎喘不過氣來,28樓,這也不是她坐的最高樓層,可為什麼她覺得如此漫長,如此難熬。
走出電梯,梁成軼和助理快步走向辦公室,好像忘記了身後還跟了一個人,包包隻得咬咬牙尾隨進入。
辦公室很大,跟電視劇裏演的沒什麼分別,包曉玫就像進了老師辦公室一樣,局促地立在門口,左右不是。而另一邊,梁成軼早就進入了工作狀態,助手就抱了一堆文件給他批閱,忙的恨不得手腳並用,壓根兒沒看她一眼。
她咳嗽,他不理,她再咳嗽,助理便給她端來一杯茶,示意她坐在沙發上。
之後,就沒有之後了。辦公室裏人來人往,不管是簽字批示,還是端茶送水梁成軼一一點頭致意,唯獨對包曉玫熟視無睹。整整2個小時,他全然不理會她的存在,包曉玫從緊張等到麻木,再等到失望,她不知道他究竟是責怪她當初選擇了蔣愷,還是怨恨她哥哥虛情假意的利用。
不知不覺辦公室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周圍安靜的隻有紙張摩攃的沙沙聲,夏天的風靜靜地吹過,桌上的文件隨風起舞,正飄到她的腳邊,包包遲疑著撿起來,怯生生地走過去,站在老板桌的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