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南宮家主卻是反問了一句,“可你覺得,他若是沒點底氣和依仗,敢過來跟咱們談判?”
關於此事,身為謀士的楊榷自然已經想過,於是直接回道:“如所料不錯,公子應該是已經落到了他們手中。”
“既然你也知道,那你還提議讓本家主拿那土著首領做文章,難道就不怕我兒喪命?!”
南宮家主明顯有些責備的意思,但楊榷卻絲毫不感覺慌張,而是嘿嘿一笑,道:“家主放心,在下怎麼會心裏沒數亂提建議,從而坑害了公子的性命。所以家主大人,隻要您相信在下,聽從在下的建議,在下便一定能保證公子安然無恙的同時,土著也會土崩瓦解!”
“哦?那你不妨說來聽聽。”南宮家主露出了濃重的興趣,其實在他心裏,也是不想錯過這個絕佳的機會的,畢竟土著首領對土著一族的重要性無需多提,若能把他擒了,土著無人統領,便將形同一群烏合之眾!
楊榷轉了轉眼珠,“家主您想,咱們與土著打了這麼多年交道,土著是一種什麼樣的秉性?嗬嗬,他們雖久處深山好似蠻夷,但心腸卻充滿了婦人之仁,所以隻要咱們不殺他們的首領,他們便絕對不會率先對咱公子下毒手。”
南宮家主聞言點頭,這是事實,以往在最開始的時候,他們也曾進行過幾次嚐試性攻山,那結果都是因為地形的複雜和凶獸的凶猛而以失敗告終,並且在那幾次過程中,他們還一度有幾位核心人物被擒,但最後,還不是全都被放了出來。
至於放出來的原因,那就更能彰顯土著的平和本性了,他們一次又一次釋放人質,竟然每一次,都是為了求和!
他們希望可以用釋放人質這樣的大度舉動來換取南宮家的再不侵犯,而且被坑過一次還不長臉,甚至連續被坑了幾次也還是這樣,若非後來南宮家主覺得若不投入全部戰力便無法攻下土著所以放棄了那種白白折損人馬的試探性進攻,估計他們擒住人質之後,說不準還得繼續放人呢。
所有楊榷說的很有道理,既然是土著率先提出談判,那麼他們便一定仍是抱著求和的意思,愛子南宮允,自然也就不會有性命之虞。
“那接下來呢,他們雖然不會傷害我兒,但咱們若是不把土著首領放回去,他們估計也不太可能把我兒放回來吧?”
“這個自然如此,但家主您有沒有想過,雙方互換人質的細節?”
說著,楊榷得意的笑了笑,“在哪裏互換人質,在什麼地點,雙方都出麵多少人、什麼人,家主,你難道不覺得,這其實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聽得此言,南宮家主眼睛一亮,“楊榷啊楊榷,你真不愧是我南宮家的第一謀臣,我懂了,你的意思是,看似交換人質,但實際上,那場交換人質的過程,其實是引他們更多核心人物現身的埋伏,屆時一旦我兒平安,咱們便可以馬上翻臉,直接把對麵所有到場者擒來,到時候,局勢的優勢,可就完全掌握在咱們手中了!”
“嗬嗬,家主過譽了!”楊榷拱了拱手,一臉的陰險之色。
兩人商議已定,自然便是打道回府,雖然往前推進很難,但因為來的途中都做了明確的記號,所以回去的時候,南宮家並未再出現任何耗損,而且速度也不慢,不到一天,便是重新回到了礬城。
南宮家主心情極佳,大步邁入園林,家族留守之人早就等在門口,恭迎其入內。
“土著首領呢,叫人通知他本家主已經回返,馬上就可以與他見麵。”
“回稟家主,他之前便說過,是不可能現身的,但隻要您回來了,倒是可以用這個東西親自與他交談。”
聞言,南宮家主一皺眉,暗道這土著也還不算太傻。
至於那東西,他接過一看,卻是一塊價值極其不菲的傳音玉玦!
“嗬嗬,看來土著這些年也沒少攢下老本,竟然連這種東西都拿的出來。”
他奸笑,向傳音玉玦注入元息,須臾之後,那邊便是有著聲音響起。
“南宮家主本人?”
因為爭鬥數年之久,南宮家主早已能大致聽懂土著語言,所以也不需要什麼翻譯,直接若有深意的笑道:“老對手,你究竟藏在哪呢,是不是,就在這礬城之中?!”
其實在他說這話的同時,另一邊楊榷已經攜大長老親自出手,對礬城進行封所型控製了,隻要土著首領確在礬城之中,那他便一定是插翅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