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要想什麼?再想下去,想到我兒子死嗎?!”
南宮家主滿臉怒氣與陰霾,雖說他的確是想過這個可能,甚至利用南宮允的死一舉拿下土著等人,可兩天過去,這樣的想法也都消散了,終究是血濃於水,他也不忍心這樣做,更絕對不會讓別人這樣做!
楊榷心中叫苦不迭,但大腦又飛速運轉著,想著此時土著等人的心理,突然,他腦中像是想起了什麼東西,立即又沉靜下來了。
“家主,您想一想,從前土著等人抓到我們家族中的核心人物,他們都是多久就放了他們的?”
南宮家主正處於盛怒之中,又怎麼可能來認真想這個問題?
“楊榷你給老子說清楚點兒!”
楊榷也知道南宮家主正在盛怒之中,聽到他發怒的話,絲毫不敢耽擱,連忙就將自己所想都說了出來。
“家主,您不妨想一想,若是從前的話,那些土著,什麼時候不是兩天之內就把我們的人給放回來了的?土著等人生性就如此婦人之仁,必定是成不了大事的,可現在兩天過去,並且已經是第三天了,那邊卻還是沒有任何消息,家主,您仔細的想一想,這是為什麼?”
楊榷說話說的慢條斯理,井然有序,說的話都十分清晰明了,南宮家主也隨著這樣清晰的聲音勉強將心中的怒火給壓製了下來,細細一想,倒也的確是楊榷說的這樣。
“那你說,這是為什麼?”
楊榷想了一陣兒,此刻心中已經十分清晰明了了,他唇角勾起了一抹陰險狡詐的笑容,對南宮家主道:“土著等人一向是十分婦人之仁的,但此次已經是第三天了,他們還沒有放五少爺回來,這說明他們中間很可能已經有了一個新的領導人,或者說也可能是一個參謀,為他們出主意,所以這次他們才改變了以往的作風。”
南宮家主細下一研究,倒也的確是如此,隻是,他眉頭一皺:“那你說,這個人究竟是誰?”
楊榷格外意味深長的反問:“那家主認為,會是誰呢?”
南宮家主正皺眉想,外麵便傳來了一陣匆忙又細微的腳步聲,他心中頓時又升起了一股煩躁之意,抬頭一看,卻見是管家,煩躁之意立即消散,他沉聲問道:“怎麼了?”
管家臉上卻有幾分喜意,一抱拳,便道:“報家主,二少爺遊曆歸來了!”
“什麼?”南宮家主目光一亮,當即喜出望外,連忙問道:“衡兒在哪裏?”
管家也是滿臉喜意,連忙道:“衡少爺就在外麵,馬上就到。”
說曹操曹操到,管家話音剛落,外麵便傳來一聲穩重又略顯高興的聲音:“父親!”
話音未落,便又是一陣淩亂的腳步聲,隻見一個身著華服的黑衣青年走了進來。
青年五官端正,約莫二十多歲的樣子,但看起來已經是極為成熟的模樣了。
南宮家主目光頓時更亮,麵上的陰霾之色頓時一掃而空,他立即迎了出去:“哈哈哈哈哈,我兒回來了!”
南宮衡也是滿臉笑意,走過來便大大地抱了一下南宮家主,隻是沒抱多久便又鬆開了南宮家主,甚至來不及寒暄幾句,便麵色凝重道:“我聽說五弟被土著抓走了?”
南宮家主還沒來得及享受與二兒子相見的喜悅,麵色便也跟著他沉凝下來了,他頗有些沉重地點點頭,道:“是。”
接下來,南宮家主便細細同他講了這些日子來家族中發生的事情。
南宮衡到底還隻是一個剛剛步入青年的人,就算是再成熟穩重,聽了這些,頓時也忍不住憤怒:“沈青?等我見到了他,一定將他抽筋扒皮,給父親報仇!”
南宮家主也是滿臉憤怒,緊緊捏了下拳,才剛剛淡下去的陰霾之色重新升起,剛剛講完這段時間的事兒,正在情緒上,陰霾之色甚至比剛才更甚,他立即點頭道:“我不會放過沈青的!”但他話音一轉,又皺眉道:“但現在當務之急是將你弟弟先救出來,他現在還在土著手裏。”
提起南宮允,南宮衡頓時也是恨鐵不成鋼,恨不得去戳著他那蠢弟弟的腦袋問他是怎麼想的,真是引狼入室。
但事已至此,現在除了趕緊想辦法解決這件事兒,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南宮家主卻像是想起了什麼的樣子,轉頭問楊榷道:“那你剛剛說的那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