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就算辯論賽贏得完美無缺，人家還是會覺得‘啊果然如此’——當然，還是要多謝你作證我是直的，我又思考了一下，從這句話發散思維，絕大多數想象的翅膀插不到我身上。”
“……其實你隻是要把自己摘出來吧？”
小費遺憾地攤攤手。“看，你剛才要是反應這麼快該多好。”
“不勞費心。不過這麼說起來，你已經偷聽好一陣子了？”
“哎呀，這點小事就不要在意麼。”
“那倒也沒什麼，就是不知道某些人聽說被你爆料之後會是什麼反應哈。”
“能有什麼反應？反正也不差我這最後一爆了，最近後援團賣得最好的手工藝品就是他們的Q版十字繡係列，從手機鏈到抱枕什麼都有，還上趕著送給當事人，連卓頠都收到了。DHL越洋快遞啊，真是有錢沒地方花。”小費幸而是沒有一張趁手的桌子在旁邊，不然鐵定捶上去了，“卓頠一時不察拆開了，那邊的室友羨慕得不行，說有個心靈手巧的戀人好幸福啊，哇哈哈哈。”
“這話某人聽說了麼？”
“某人這輩子都沒有心靈手巧的可能了，所以我很好心地瞞住了他。他現在變成K書狂就已經夠可怕了，要是再變成繡花狂，所有的小方方粉都不會原諒我的。”
“啊，這個你大可放心，小方方粉們正因為他現在兼差了卓頠的萌屬性而歡呼感動呢。就算真的變成繡花狂，呃……”即便是萬俟也停頓了三秒鍾，然後確定想像不能，“他還是繼續解剖狂這個很有前途的事業吧。”
小費大笑。“那他先得改掉在解剖課之後跑去狂吐的毛病，雖說吐完有女生送點心……據說最近連男生都開始送。”
“……方之曄最近不但兼差卓頠屬性，還兼差旺財屬性？”
兩個人這一大段相聲一氣嗬成，中間連個話縫都沒有，到了結語一起歎口氣：“係寵這活兒，不好幹呀。”就隻差擺個謝幕姿勢。唯一的觀眾古小楓笑眯眯地鼓掌，笑眯眯地看著他們，然後伸手用力拍了拍他們的肩膀，再拍了拍萬俟的臉頰。
“你們現在知道我為什麼會吳牛喘月了吧……再說彰你不要跟我扯邏輯，你既證明不了你自己，也證明不了這小子——除非你們倆剛好試過，那也說不定他隻是對你不行而已。總之，咱倆各自回去自肅三天，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兒再聯係吧。”看看手機，“72小時，計時從現在開始。然後，通知一下你們，剛才的演講麼……”按下手機上的播放鍵，抬頭笑，“我有錄音。費尚文你竟然敢說我是牛，我要告訴方之曄，你汙蔑他3歲了還穿開襠褲。”
她說完這句話就揚長而去，留下兩個男生麵麵相覷。小費過了很久，才扭頭看看萬俟，露出古怪的眼神。
“你證明不了你自己……？”
“再多說一句你就死定了。”
小費悶笑。“可是據我所知……”
“好吧。今晚搞得這麼蠢，終究是有回報的。”萬俟歎口氣，“古小楓看來現在不懷疑我是gay了。她懷疑我是BI。”
——於是，萬俟彰學長，在開始自肅的72小時，依然很煩惱。
雖然莫名其妙的被自肅了，生活還是要繼續。回宿舍看了半本書，換了衣服去操場跑步。萬俟跟陸斯誠或者洛輕颺這種玩運動社團的家夥不同，對速度並沒有什麼要求。兩分鍾跑一圈，跑個十多圈也就差不多了。跑步時一向是他放鬆大腦的時間，麵無表情地一邊跑一邊發呆，但今天腦子裏還是忙得不行，想來想去都是古小楓那沒頭沒腦的糾結，連別人打招呼都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