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來就是我的妻子啊,十年前就是了。”他湊近我的臉,眉對眉,眼對眼,鼻尖對鼻尖,“藍染夫人。”

“藍染夫人?”我重複了一遍,然後控製不住笑出聲來,“嗬嗬。”││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藍染夫人?

我一直是覺得藍染大人比較順口的。

但是,阿介這樣說,是不是也是一種認同呢?

忽然想起以前,總是覺得眼前這個男人一定會丟下我,會不要我,甚至有可能說出“阿介從來就不曾存在的話語”,然後,他會一個人登上王座。

可是,漫長的時光,細碎的感情,一點一點地滲入彼此的生活,細致到沒有辦法忽略。

不是抱著彼此,就沒有辦法安穩入睡。

醒來的時候,看到的人不是彼此,就沒有辦法安心。

十年,有多少個十年值得去浪費?

想要得到對方,隻不過都選擇了最隱忍的方式。

十年,不知道有多少次在半夜哭醒,然後,少了手心的溫度,少了那一句,“不要怕,我在。”,究竟是如何才熬過來的?

那麼那麼努力地想要回來啊,那麼那麼地不甘心,那麼那麼地想要再一次站在他的身旁。

知道他是什麼人,所以絕望才會那麼深刻。

不是不相信他,我隻是不相信我自己,而已。

“阿介……”眼裏朦朧出一些水汽,但是嗓子還是啞地說不出話。

“嗬……”他咬咬我的唇,“深藍在家裏養精蓄銳,晚上我們繼續。”

“噗!!!”

我狠狠翻了個白眼,什麼煽情啊,感動啊,狗屁!

於是我按著我那酸痛不已的腰咬牙切齒地瞪了阿介一眼,意思直白的不需要翻譯。

你—可—以—滾—了!!!

轟!

噗通!

隆!

原諒以上狗屁不通的擬聲詞吧,我隻是想要表達一下,‘三天過去了,光陰似箭啊’這句而已。(其實說是用來湊字數也不過分嗒)

經過了這三天,被蹂躪,休息,被折磨,休息,再被蹂躪,再休息之後,腰疼反而有加重的趨勢。

我思前想後,再呆在家裏一定會被吃地骨頭都不剩的,於是,就上班咯。

三席,雖然薪水高但也意味著工作多,所以在去番隊的路上就考慮是不是辭了算了。

但是由於變回了十年前的樣子,震驚了無數人。

“十六夜三席,早上好。”恭敬地行禮。

“嗬嗬,你好。”溫柔地湊過去。

“呃……”於是被我嚇到呆立。

“嗬嗬。”我好笑地看看眼前的不知名男死神,覺得很有趣。原來再變回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恢複了原來的發型,被她高高盤起的發現在被我鬆鬆綰起,有些慵懶有些悠閑,再不複她的嚴謹與疏離.

隻是簡單的幾個動作,簡單的幾個改變,就是不同的人。

我不著痕跡地歎了一口氣,走向工作的地方。

銀,好久不見了。

五番隊的大家,好久不見了。

由紀,好久不見了。

從今天開始,真正的深藍,回來了。

不會再一次,不聲不響地離開了。

十年.

沒有多少十年用來浪費了。

我把目光轉向天空,靜靈廷外的那一片天空。

藍得,有些刺眼。

安,你在哪裏?

你怎麼可以食言呢?

我們說好了,在這裏等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