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突然熱鬧起來,兩人都看過去,發現剛剛還把門口堵得水泄不通的記者都一哄而散,頓時沒了蹤影。
何楓靈起身透過門上的玻璃看出去,發現的的確確是一個人都沒有了。
突然另一個方向傳來高跟鞋走路的聲音,她看過去,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孫菲嫣來了。”何楓靈坐回去,咬牙切齒說道,“這個節骨眼來幹什麼?”
“如果你不想見她,就到簾布後麵躲著,我來應付。”林梓瓊摸了摸她的臉,“你不見也好,我正好有些事想問問她。”
何楓靈點點頭,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藏到簾布後麵。
孫菲嫣敲了敲病房的門,林梓瓊咳幾聲才掀開被子走過去開門。
“稀客。你怎麼來了?”林梓瓊躺回床上,笑容淺淡地指著床邊何楓靈剛剛坐過的椅子,“醫院,沒什麼好招待你的,辛苦你將就一下了。”
“聽說啟熙新總裁的新婚妻子流產了,我這個作為一直仰慕他的人,當然要過來問候一下。”孫菲嫣紅唇上揚,並不坐林梓瓊指著的那張椅子,而是坐到另一張椅子上,“你說這孩子掉了,他得多心疼啊,你怎麼也不小心注意點呢?”
“你仰慕他什麼?”林梓瓊笑著問她,“孩子是孩子,我是我。”
“這話怎麼說呢。他哪裏都好,我哪裏都喜歡。”孫菲嫣故意在她麵前點上一根煙,“要我說,你不如孩子。”
“你當初也是這麼哄何翰淩的吧?”林梓瓊靠在枕頭上溫和地笑著說,“孩子不如我還是我不如孩子,又或者是我和孩子同樣重要,我建議你去問問我老公。”
“何翰淩?”孫菲嫣自嘲地笑了笑,“釣他哪裏需要這麼麻煩又複雜的手段。”
“是嗎?”
“他如果有這個腦子,我也不用被他姐逼到退隱雪藏的地步。”孫菲嫣吐出一個煙圈,“我要是能見到你老公,還需要從你身上下手嗎?”
林梓瓊彎著眼睛笑了笑,起身打開廁所的門和換氣功能。
“明明有窗戶,為什麼不開窗戶?”孫菲嫣的視線落在簾布上,夾著煙低頭笑了幾聲,“這樣悶著對你多不好,你說是不是?”
“沒什麼不好。”林梓瓊從她手裏抽走那隻煙掐在床頭櫃上,“因為有些東西,不配隨風而逝。”
孫菲嫣臉上的表情頓時凝住,很久很久才恢複那副笑著的樣子。
“我非常讚同你這句話。”她正紅色長裙下的的兩條長腿交疊著,“果然是魏知鬆挑的老婆啊,說話真有見地。”
“聽說你三年前也參加了玨山玉礦的事情。”林梓瓊笑著遞給她一杯水,“看來並沒有撈到什麼好啊。”
“這是哪裏的消息,我怎麼都不知道。”孫菲嫣突然直視她的眼睛,接過她的水假抿了一口,笑著說,“玨山玉礦是個商業開采項目,和我一個娛樂圈的有什麼關係。
“你不知道?”林梓瓊故作驚訝,““我記得我在幾年前的招待會上看到過你,你怎麼會不知道?”
孫菲嫣臉上的笑突然消失,聲音冷漠如荒茫沙地:“你想知道什麼?”
“我什麼都不知道!!”她突然神情痛苦地又添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