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記得了。”
他仰頭看他:“有這麼多?”
“沒有那麼多,”郝與東漫不經心地說:“不過我不會去記這些床伴而已。”
他感到何寶榮長久地把目光盯在他身上,但他沒有回頭。
第二天吃完早飯,何寶榮靠在沙發上消食,郝與東出門取晨報,拿著報紙回到客廳,冷不丁何寶榮問:“你叫什麼名字?”
郝與東還以為他早就忘了這個問題,有點意外他這個時候問,淡淡回答:“郝與東。”
何寶榮撇嘴:“好老氣的名字。”∮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我本來就不是年輕人了。”
何寶榮不滿:“裝什麼老成?你有大我十歲嗎?”
郝與東倒不意外他這麼說,養尊處優的人自然看起來年輕,這個小家夥卻不是因為保養得益,看起來是天生的娃娃臉,他有意問:
“你成年了沒有?”
“我二十歲了!”
郝與東笑:“我兒子跟你一樣大。”
他明顯不信:“騙人。”
郝與東懶得多解釋,何寶榮也無意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他說:
“我叫何寶榮。”
郝與東伸手摸摸他的臉:“我知道啊,小家夥。”
哪怕是一時興起,他也不會隨意把來曆不明的人留在身邊。
他豁然站起:“你調查我!?”
“很奇怪嗎?”
他伸手想要安撫他,被他一下偏頭躲開,然後他轉身就想走,但郝與東一抬手就把他摁在沙發上,管住手腳吻上去。
何寶榮開頭還想努力掙紮,吻著吻著卻比郝與東更加激烈地投入,何寶榮做|愛的方式一向比較野性,這次更是又抓又咬,像小獸一樣。郝與東也難得地不那麼溫柔,拿捏著挑逗折磨他,第一次把他弄到哭出來。
之後何寶榮累得沉沉睡去了,郝與東把他抱到臥室。何寶榮睡著的時候看起來真是乖巧,更是小了幾歲。
竟然欺負小孩子,郝與東暗想,他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除了這一次之外,郝與東一直對何寶榮很縱容。
何寶榮住下的時候,不再每天回來,但也不會再一次消失很久,他可以隨時出現、隨意消失,郝與東從來不追究他的去向,他們這樣斷斷續續地相處了一年。
何寶榮從來不直接開口向郝與東要錢,但別人送來的禮、郝與東放在家裏的現金,何寶榮需要的時候,就會直接拿走。郝與東很少叫他的名字,一般都叫他“小家夥”,對他也像孩子一樣,對他的任性全盤接受。
郝與東很少去內陸,但時常會在港台或是周圍的國家做個短期旅行,何寶榮有時和他一起去,有時不去,都隻要帶上人就可以了。
何寶榮以為郝與東一直在調查他,但很快發現郝與東對他幾乎一無所知,但會調查他的名字已經顯示出部分郝與東的地位,與他對待何寶榮不客氣的頤指氣使時的從容順服完全不符,何寶榮不曾進一步試探他,而是直截了當地詢問,他曖昧地把煙吐向郝與東,神情顯得又天真又傲氣:
“喂,你幹什麼對我這麼好?”
郝與東展開報紙,低笑:“我想看你能混蛋到什麼地步。”
少時他由哥哥帶大,大哥為人方正,他接觸的便也都是些光風霽月的人,哪怕有些私欲,也坦坦蕩蕩,繼承父親的事業後,身邊則都是些狠角色,後來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