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寶榮終於把目光投在他身上,幾秒之後他伸手碰觸他的臉,然後捧著他的臉,仰頭仔仔細細地看。
郝與東注視著何寶榮的眼睛,想找出他能看懂的情緒,但何寶榮似乎專注他的五官,他們的目光沒有接觸,片刻後何寶榮放下手:
“沒事了。”
他似乎很疲倦地滑坐下去,臉埋進陰影裏:
“你走吧。”
郝與東氣極反笑:“我有這麼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郝與東伸手扣住何寶榮的肩,一把將他拎起來,遙遠街燈投過來的光下,他的眼神空茫而漠然,麵容有些頹廢的豔冶。
某些骨血裏的暴戾和占有欲泛了上來,郝與東把何寶榮壓在牆上,比起他的情緒而言克製輕柔地挑逗他,他低頭吮xī他的耳垂,手指繞過脖頸撫弄他的喉結,然後向下探進他的衣領。
很多個日夜裏郝與東已經充分熟悉這具身體了,很容易撩撥起何寶榮的情|欲,讓他的身體慢慢像火爐一樣熾熱,但手仍隻是惡劣地輕劃過他的胸`前,膝蓋頂進他的雙腿間,摩攃著他的大腿內側。
欲望的折磨讓何寶榮的眼神變得實質起來,但是,還不夠,郝與東解開何寶榮的皮帶,肌膚接觸到夜晚的空氣的涼意讓他一顫,他的呼吸變得急促,順從地伸手抱住郝與東的脖子。
汗水很快打濕了頭發和衣服,何寶榮顫唞著,身體無力地依在他懷裏,把重量全部交付給他。
他在淩亂的呼吸開始無法控製時閉上了眼和嘴唇,整個過程一聲都沒有出。
做完的時候何寶榮還沒有昏過去,不過已經差不多了。
好好發泄並且飽餐過後的郝與東精神很好,但理智稍稍回籠後他對自己的情緒失控無奈並且無力。
從一開始郝與東就覺得何寶榮容易讓人著迷,但其實他能讓人著魔。
他兩輩子都沒在這種環境跟人做過。
郝與東把何寶榮抱上車的時候他一直似醒非醒,回去的途中他在車上睡著了,後來郝與東幫他洗澡的時候他又醒來一次,有些迷茫地注視郝與東幾秒,就乖巧地閉上眼睛,這時候他看起來如嬰兒一般純潔乖順。
但第二天他就又不見了,郝與東不確定自己的心思有沒有被這個敏[gǎn]的小家夥察覺到,但他也覺得自己應該有幾天不見何寶榮。
半個月之久,郝與東都沒有見到何寶榮,這個“幾天”似乎長了一點,他確信何寶榮是在躲著他了,但他沒有主動找何寶榮的打算,至少暫時不必,他清楚何寶榮不可能完全離開他的,那個小家夥本來就不是什麼好孩子,又被他寵壞了,他沒那麼輕易離開他。
這天晚上他在公司一直呆到天色全暗才坐車回去,路過一條冷清的街道時他突然聽到了什麼聲音,郝與東脫口而出:“停車!”
訓練有素的保鏢兼司機立即刹住車,疑惑地回頭看他。
高樓的霓虹燈和路燈映成一片,街道兩邊或更遠有隱隱的人聲,郝與東靜靜聽了兩秒,沒有聽到令他停步的聲音,但方才他確信聽到了何寶榮的慘叫。
他不再遲疑,開門下車,司機立馬鎖車跟上,郝與東直接順著路往回走,在靠近不遠處一條小巷口時,他聽到了吵雜的罵聲、擊打聲和何寶榮的嗚咽。
隱隱聽到“賤人”“讓你放蕩”之類的話,郝與東很容易想到緣由,歎了口氣,微微一擺頭,司機兼保鏢竄入小巷,郝與東跟著邁動步伐,伴著悶響和急促的、出口就被掐斷的慘叫,郝與東走進小巷,前後十幾秒,他走到地上縮成一團的何寶榮身前時,巷子裏已經沒有其他站著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