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清了來人的相貌後,白彌示意夜殊上前。
“杜豪風?他怎麼會在這裏?”這具屍首的脈絡盡斷,丹田也碎裂了,若不是靠得那一絲靈元護體,屍體早就跟桌上擺放的酒菜那樣,腐爛發臭了。
突破了金丹之境的杜豪風,在七星山抓走了落葉坡的步長老後,就下落不明。
想不到,已經死在了雲霞城的這處荒廢酒家裏。
看著包間裏的情形,必定是經過了一場惡鬥。
杜豪風修為不俗,在琅天界已經是排得上字號的修者了,看他的死法,必是酒後疏忽,和人鬥法力竭而亡。
“酒國”門口的那麵酒旗,暗藏了荒土旗,這無疑就如形成了甕中捉鱉之勢。
荒土旗受損,很可能也是因布陣之人與杜豪風鬥法所致。
隻是整間酒樓裏,除了杜豪風就再不見其他屍首。
夜殊將心中的疑惑道出來後,白彌淡淡說道:“你方才已經遇到了那些屍首了。那布陣之人,使用了祭旗之術。”
荒土旗,可聚骨為沙,集魂為幻像,在巷道裏遇到的霾塵就是那延綿的魂力和屍首聚集而成。
和杜豪風相鬥之人,修為隻怕是稍遜與杜豪風,他盡管是設下了重重陷阱,在最後關頭,還是稍遜於杜豪風,那人就拚了最後一絲靈元,運起了祭旗之法,用荒土旗困死了杜豪風,讓他出陣不得,活活耗死在了這間“酒國”之中。
可憐滿滿一座酒樓之人,全都是化為了旗下的枯魂。
隻是夜殊心中再有疑問,那一日杜豪風掠走了步長老,難道說步長老也淪為了祭旗之人,抑或是在杜豪風與那名不知名的修者鬥法之時,步長老也淪為了炮灰。
夜殊查看了杜豪風的隨身物,那口標誌性的大葫蘆不見了,再一搜儲物袋,葫蘆和幾塊三品的靈石。
夜殊查看了儲物袋後,擰眉不語,她對杜豪風的印象不錯,這老頭兒為人豪爽,又好打抱不平,倒也是個難得的老前輩。
“那粒醉王丸不見了,”白彌查看了下,也沒發現什麼有用的東西,杜豪風還真是身無多少財務。
“一顆藥丸而已,興許是轉手送人了,”夜殊並沒有將此事放在了心上,倒是杜豪風的儲物袋中,還留了大量的釀酒的材料。
杜豪風的所有身後物中,就屬那口葫蘆最值錢。
這口葫蘆常年跟在了杜豪風的身邊,裝載過無數的美酒瓊漿。
那口葫蘆采自琅天界的外海玉壺海中的一處海溝裏的千年吞浪葫蘆上,那葫蘆藤,五十年開花,五十年掛果,再五十年葫蘆熟方能落地。且不能用人力采摘,隻能等到瓜熟蒂落,葫蘆才會自發漂到海上來。
杜豪風當年為了這口吞浪葫,硬是在玉壺海旁,結了草舍茅屋,等了幾十年,才得了一口自海上漂來的吞浪葫,去瓤煉化,才成了如今的這口玉葫蘆。
杜豪風一死,葫蘆也就成了無主之物,夜殊用了靈識一探,就發現了這口葫蘆的妙處來。
葫蘆的好處之一是無論是多少酒水倒入葫中,都是不增加一絲重量,而且酒水入了葫蘆後,隻需存放上七七四十九日,就能煉化成數十年的陳釀。
這對好酒如命的杜豪風而言,是絕大的好處,可對於有了菩提仙府的夜殊而言,催熟也好,陳釀也好,都是雞肋一般的玩意。
夜殊得了葫蘆後,隻了解了這麼個差強人意的好處,心裏不禁有些失望。 思 兔 在 線 閱 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