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意外的是,白彌並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趴在了白彌的背上,因為個頭的緣故,夜姝比白彌還要高上不少的身子,隻能是蜷縮著。再加之白彌高度戒備著的背,繃得如一張鼓皮,硬邦邦的,夜殊這一趴,沒有半分享受,反而很遭罪。身體抵住了白彌的背時,夜殊發現,在他柔軟濃密的毛發之下,竟有無數的傷口。④思④兔④在④線④閱④讀④
傷口有大有小,有一些,更是一眼就看出,是致命的傷口。
很快地,他們穿行在了森林裏,一股很好聞的蘭麝之香,在鼻頭下,隨著柔軟的金毛一起,摩攃著臉頰。
那種觸♪感,就像有人用了細膩的指腹,在臉上摩挲著,漸漸地,夜殊竟是真的睡了過去。
“到雲霞城了,那夥人,已經安全了,不用再裝了,我知道你是在…”白彌的話愕然而止,雲霞城已經在近在咫尺。
高大的城體,在晨昏中,黑烏烏的,壓在了前方的闊野上。
他的頸窩裏,均勻的呼吸,一吞一吐著,暖暖的,又很溼潤。
那雙強脾氣的手,耷在了他的肩上,不甚光滑的手上,有著多處小血口,就連那張不甚美麗,帶著稚嫩的臉上,也多了幾道劃痕。
女人不都是最寶貝那張臉的嘛,這人族,莫不是連這一點常識都沒有。
作為契約主,即便是最危險的那一刻,她依舊是沒有召喚契約獸。
也許,她早就忘記了有契約獸的事,也或許,她從來都是一個人習慣了。
方才,若不是他主動尋來,她的那隻手,已經是廢了。
白彌的心間,微微有些發酸,硬邦邦的背,開始放鬆,最後卻是完全鬆弛了下來,嘴邊,一抹近乎無奈的笑容,淡淡的一閃而過。
“榴榴,”鴉天狗見白彌停了下來,它詫異著,自己這個冷酷的主人的臉上,驚鴻一現的溫暖。
那陣暖意,沒有持續多久。
白彌眸間戾光突現,在牆角的最後一排石磚上,刻著一排很容易被人忽略的古怪文字,妖族語?
白彌哼了一聲,回頭看了眼還完全沐浴在夜色中的大片森林和森林後,那一塊終年沉淪在了雪霧中的山穀。
“這幾日,你先不用回城裏,混進朵藍山穀,同穀中的妖獸打探下,山穀深處到底有什麼相信。連金剛那樣的人,也會派了手下的幾員大將前來?”
鴉天狗很是哀怨地瞟了自家主人一眼,主人太壞了,朵藍山穀可是很危險的。
“莫非你是想回到鏡子裏去?”白彌的冷峻模樣,比起某個傲嬌的人族的威逼利誘來殺傷力強了數十倍,鴉天狗哆了哆,很快就消失在朵藍山穀的外圍。
趴在了白彌的肩頭,兀自昏睡過去的夜殊模糊中,隻覺得體內一股強橫的靈力四處衝擊著。
渾噩中,她感覺自己的靈識進入了琊寰洞府之內。
體內的鼎形丹田,發生了變化,那股在雪妖獸攻擊時,吸取而來的靈力,遊行著,在夜殊的體內滋潤著她受傷的筋絡和脈搏。
八荒鼎經再度浮現,夜殊習練了鼎經的第一篇鼎序-鼎之息後,就一直沒有尋到鼎息的第二篇,哪知今日如此渾噩的狀態下,第二篇的鼎經居然顯現了出來。
想來是曆練了生死後,有所領悟,夜殊當即就擺出了三足鼎姿,在琊寰洞府中,曆練起來。
第二篇-痊愈之水。充沛而又滋潤的水元,在她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