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委今年四十歲了,說他老吧麵相不顯,看起來差不多三十五歲。端正的五官,笑起來的時候格外的和藹可親。但,說年輕也不小了,四十歲的人也沒成家立業。起先還以為是聲色犬馬的中年男人,相處久了,鬧鬧知道政委絕對是正直清廉的人。

除了一個缺點——不近女色。

當然也沒有特殊愛好,隻是和女人交談中是彬彬有禮,絕不逾越。

政委無奈一笑,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她聳聳肩膀,挑眉,提步往中央餐桌靠攏。

鬧鬧從侍者手中端了杯白蘭地小口慢酌,微微的澀苦從舌尖傳來,她皺了皺眉頭。輕晃被子,提起鑷子夾了幾塊冰塊丟到被子裏,這才下嘴又品了一口,那股子味道淡卻了,她才眉眼彎彎的笑了。

觥籌交錯,鬧鬧咬著小櫻桃端了一盤子美味找了小角落打算慢慢品嚐。

剛切了小塊的芝士蛋糕,感覺旁邊的沙發邊上一陷。

來人穿著一條香檳色露肩晚禮服,大裙擺的樣式,因為人坐在沙發上,腰線看不清是何樣式。臉上上妝很淡,幾乎找不著痕跡,細長的眼睛在眼角上挑的眼線下顯得更加魅惑,高挺的鼻梁。

鬧鬧總結了一下,是個美女。

“你好,我是司嘉,今晚的司儀。”美女一笑百媚生,“能請你幫個忙嗎?”

自報家門,然後就直接上門?現在的美女太直接了,倒是怎麼獨獨挑上她幫忙?

鬧鬧放了叉子,“你說。”

“是這樣的,我的助理剛巧拉肚子,沒辦法完成今天的表演。我剛從後台出來,見你坐的地方離後台最近,所以萬般無奈才想請你幫個忙。”司嘉口氣上客客氣氣,但是眉眼間端的高高的,沒有低聲下氣請人幫忙的誠意。

她素淨的衣麵才是讓這個女人敢這麼輕視的緣故,無肩章、軍章,身邊也沒有護花使者。總結一下,就是路邊一棵無人問津的小草,塗有一張較為稚嫩的臉龐。

“對不起,我很忙呢。”她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重重的放在桌上,起身離開。

身後的司嘉驚的睜大了眼,這個沒眼界的小丫頭。她拽緊了禮服的一角,要不是臨時出了狀況,她的表演本來就是想博個彩頭,越少人知道越好,否則哪裏親自出來。

現在被人這麼把麵子甩到地上,一雙怨毒的眼睛盯著鬧鬧的後背,陰惻毒恨。*思*兔*網*

司嘉掃了四周一眼,確保沒人看見才端起笑臉離開。

不怪鬧鬧是個冷心腸的人,隻是求人要有求人的姿態,找人幫忙至少得拉下麵子來。否則幫你的忙還要看臉色,這是自己往糞坑裏麵撞?吃力不討好的事她斷來不做。

第一個節目結束後,政委才把鬧鬧招回來,安排在自己身邊坐著。

她臉色很臭,政委和旁邊的人笑著攀談完才轉臉和她說話,“回去還要寫報告的,認真點。”

“政委同誌,得令。”

“你這孩子。”

當下她的實現轉向舞台上方,挑眉看著今晚的司儀——司嘉。女人,果然是裝著一箱子的麵具。台上儀態萬千,言笑晏晏,台下傲慢自大。

毛鬧鬧沒想到的是,她和司嘉真是猿糞匪淺,節目結束後竟然還能再聚首。

她一雙柔荑掛在一位軍官身上,千嬌百媚的笑,柔和的目光轉到鬧鬧身上時一頓,而後露出嘲諷一笑。

政委倒是和這位軍官熟絡,“張師長,上頭下了文件,這次和H省的聯合軍演你可是挑大梁啊。”

“搞好的當然是大家都好,要是砸了就卷鋪蓋滾蛋。”響亮的聲音,伴著高昂的笑聲。

鬧鬧又抿了口酒,嘴角彎起嘲諷的笑容。剛和司嘉調笑的時候可不這麼的“謙虛”,爽朗大方的應承了會顯得他們這些人驕傲自大,但實際上不正是如此?

她不著痕跡的側開一步,拉開與這位張團的距離。

這張團是個精明人,眼尖著。不知道鬧鬧什麼身份,起初詫異會和不近女色的政委同來,這回倒是對她來了興趣,他眼神挑向司嘉,眉峰一緊。

司嘉臉色稍變,有些埋怨的向鬧鬧看去。哂笑一下,還是鬆了跨在張團臂彎的手。

“這位是?”

“這位是毛司令的孫女,毛鬧鬧。”他垮著臉。裝成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攤手,“你知道,司令的話我可不敢不從,擔一個護花使者的名額。”

政委最開始就是要挑明鬧鬧的身份,否則做了越矩的事,還得他勞心勞苦的教育。

話音一落,見司嘉臉色又是一變,但很快掩飾過去。

而張團則有些惱怒,端著杯子和政委幹了一下,“怎麼不早說明呢,毛司令的孫女來了我應該盡地主之誼的。”

他轉身和鬧鬧握手,禮儀做足。

“需要什麼直接和我說,要是看得起我叫我一聲張叔。明天我找勤務兵帶你一轉,H省與往昔已大不同了。”

鬧鬧掃了眼司嘉,蜜唇彎起一個很大的弧度,把高腳杯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