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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麼?”羅熙凡洗完澡出來就看到辛福抱膝坐在陽台的秋千上發呆,隨手將擦頭的毛巾一扔,落到辛福肩上,他一屁股坐到她身旁的空置,“幫我擦擦頭發。”
從肩上扯下毛巾,辛福放下腿,側過身幫羅熙凡擦拭他頭上的濕發。一邊擦還一邊想著自己的心事,手上力道沒控製住就擦重了些,膈到了羅大少爺的頭皮。
“你在想什麼,錢塵嗎?”羅熙凡不冷不熱地飄出錢塵的名子,就像兩人談過次好多次一樣平常,讓根本想著別的事的辛福神情一怔。
辛福的一怔被羅熙凡發現,他更堅信了自己的猜測,這怒火就嗖地就衝了上來,他一轉身就拽住了辛福的胳膊,再用力一拉,她的身子就倒了過來,他卻偏了過去,讓她頭撞到座位邊上的木扶手。“砰”地一聲,撞得辛福生疼。
“我沒想錢塵,我想的是別的事。”辛福沒想到自己小小的愣神就會惹來羅熙凡突然的抽風,又是在這個地方,她不由就心忌起羅熙凡不會再像上次那樣折磨自己吧。
羅熙凡就任著辛福捂著臉,一臉痛苦,他倒是很悠閑地靠坐在秋千上,兩臂架到靠背後,歪著臉欣賞辛福的狼狽,“想什麼,說出來聽聽,讓我看看你有沒說謊。”
這時候,辛福想也沒想就把化工廠那事說了出來,隻是沒敢提自己跟張大爹懷疑羅熙凡就是那化工廠老板的事。
沒想到,羅熙凡居然就相信了,一句疑問也沒提,就又笑眯眯地攬上辛福腰,跟她蕩起了秋千。
這天,羅熙凡又清早就了昆明,辛福哪也沒去,老老實實呆家裏等他。
吃完午飯,太陽有些辣,辛福也縮到了屋裏,收拾起自己久未整理的畫室。
桌上的手機嗡嗡地震動,辛福拿起抹布隨意擦了兩下就去看手機,是個陌生的熟悉號碼。辛福也吃驚自己怎麼還會記得這號碼,錢塵的。
本來不想接,就任它想到自動掛斷,可錢塵是誰,他的韌勁辛福差點就忘了,隨著電話一個接一個的不間斷,她終於忍不住接了。
“喂。”聲調略高,帶著壓抑的不快。
錢塵的聲音依舊沉穩,“是辛福嗎?”
“嗯,找我有什麼事。”
“不是故意打擾你的,確實有重要的事。”
“什麼事?”辛福聲意明顯的不耐,錢塵原來讓她的心動,好印像好像都消失殆盡。
“你知道阿金那邊要拆遷的事吧?”
他居然還記得阿金?辛福忍不住撇了撇嘴——看來阿金看人還是有些準的,這人怕真是會裝忠厚。
“我知道你現在跟的那個男的跟那塊地有關係,恰好我也投了,但我拿到那塊地絕不會破壞撫仙湖的環境。”
“你跟我說這些幹嘛,我能做什麼。”辛福越聽就越加深對錢塵的反感,甚至暗罵自己怎麼當初會喜歡上這種人。
“明天那塊地就要投標,我希望你能想想辦法,就算我拚不過他,但也不要讓他中標,就算為了你媽媽的安息。”錢塵話裏的意⑧
那一天裏羅熙凡的心情都好得不得了,淡淡的笑容從早上下樓一直掛到晚上關燈,讓懷著不安的辛福混身冷汗一茬接一茬地往外冒,總覺得羅熙凡那笑是在嘲笑她的幼稚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