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
“唔。”哈利輕鬆地說:“那…目前我們進行的是哪一種?”
現在,他們已經到達大廳門口,接下來一推門,就是戶外。“隻是一個簡單的儀式,喚醒野生的魔法。阿蘭島上的人們還在使用這種儀式,需要使用古代北歐語畫出符號,並且吟唱祭文,不過我已經全部準備好了。”
“噢。”哈利說。她真的是很嚴肅地想要祭祀,他有些讚歎地想著。盡管成功的幾率微乎其微。哈利自己在巢裏也學過一些關於祭祀的咒語,但都是一些梗概。在戰鬥的環境下,這些咒語不甚有用,除非已經到了生死一線的地步,並且自願犧牲一條胳膊或者一條腿,來換取自然魔法的協助。他很慶幸,自己從不需要進行此類的儀式。
“我可以幫你準備,”哈利建議:“我是指,你不用一個人完成整個計劃…”他們逐漸接近魁地奇賽場,哈利忽然記起了斯萊特林的選拔賽。他四處看了看:賽場上仍然空無一人。想來他們要晚點開始,希望是在我們結束之後。
“噢,沒關係——或者——其實——”她臉紅了。“抱歉,我總想一個人做完所有的事,朋友們都說我有時很專橫…”
“我也有個那樣的朋友。”哈利說。他輕鬆地笑起來,卻發現身邊的格蘭芬多抬起頭來看著他,於是哈利轉開了視線。“在以前的學校。”他加上了一句:“她對學習——非常投入。”
“噢。”莉莉同情地說:“你一定覺得很不習慣,轉學,還要重新交朋友。”
哈利聳聳肩。“這裏的人們…大多數都很友好。”他說著想到了馬爾福、波特、和布萊克。
看起來莉莉還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說兩句,但是她卻揮了揮魔杖。“我們到那邊去吧。”她說著指向禁忌森林:“我們不會進去,但是越靠近越好。”
哈利點點頭,表示同意,然後跟著她向森林的邊緣走去。
今天天氣很好。萬裏無雲,陽光普照,一絲微風吹起,在樹梢之間流連。禁忌森林的陰影顯得更加神秘,而非詭異,群鳥的鳴叫在空氣中穿梭,繡成一幅色澤豔麗的織錦畫。
“我想這裏就可以了。”莉莉說。他們離森林還有幾步的距離,腳下的土地仍然被草坪覆蓋著,然而就在幾步之外,已經是遍地落葉的潮濕泥土。
莉莉輕彈魔杖,兩個籃子撲通一聲落在了地上。她隨即將書包滑落到籃子旁邊,將手伸向覆蓋著大號籃子的白布,但又遲疑起來。
“你能不能見血?”
我能不能見血?哈利想,心中響起一陣空洞的嘲笑,仿佛一條譏諷的魚,遊來遊去。“我沒事。”他說。
莉莉朝大號的籃子裏瞅了一眼,臉色再次發綠。“那頭羊非常——嘔——血淋淋的。”
“我沒事。”哈利又說了一遍,聲音中全無感情,但莉莉好像沒聽到。她又往白布下麵看了一眼,然後直起身體。哈利好奇地想,白布下麵的羊羔究竟是什麼樣子,才能讓她難受成這樣。不過他很快就會知道了。
“我們需要布下一些北歐古語的祭文,才能把羊羔拿出來。”她解釋道,聲音帶有一點點的顫唞。
“怎樣的祭文?”哈利問道,盡管他已經知道了。
“像一個X的形狀,”她說:“叫做‘吉寶’。我們布下它的時候,要確保指向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她從長袍裏取出一捆很像牙簽的東西,然後放大。“岑樹枝,”她一邊解釋,一邊將樹枝擺在地上:“那邊是北,對吧?”
哈利點點頭。
“好了。”莉莉說,她聽起來仿佛準備跳進結冰的水塘。她掀開白布,眼睛看向一邊。“到拿出羊羔的時候了。”